!”
府内传来一阵阻挠的声音。
赫连注抬步跨入豪宅大门,盯着那个在林立兵将中手足无措的门房小厮。
他的双眸凝聚着彻骨的寒冷,一步步走过去。
小厮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明明怕得要死,仍是没有后退一步,企图用身体挡住他。
赫连注看着眼前浑身抖若筛糠的小厮,忽然欣赏似的开口:“你的主子应该庆幸有你这么个忠心不二的奴才,不过……”
话到这里,眸中神色骤然毒辣,从林立在道路两旁的兵士腰上取出佩剑,动作利落地划过了小厮颈部的动脉。
顿时热血如柱喷溅,小厮面上的恐惧未散,瘦小的身体便犹如风中残叶坠落在地,大片鲜血如倒地的瓶中之水,迫不及待奔涌而出。
赫连注收回滴血的利刃,看着顷刻毙命的小厮,终于笑容邪魅地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不过螳臂当车是愚蠢的。”
“赫连注,你这是做什么?”
对面传来一阵愤怒的声音。
赫连注慢慢抬起眼帘,只见对面是怒不可遏的梁国舅,国舅夫人与之并肩而立,眼瞧着倒在血泊里死状凄惨的小厮骇得面色煞白。
“哦?国舅爷终于出来了?”赫连注微笑,森冷的目光定在国舅夫妇身上,踩着鲜血跨过尸体,朝二位走去。
右手持柄,利刃染血的部分轻轻在左手手心拍了拍,就好像此刻他拿着的不是杀人利器而是一件玩具。
梁国舅将夫人护去身后,防备地盯着赫连注道:“赫连注,你好大的胆子!我虽卸任辞官,但好歹还是太后的亲兄长,当今皇上的亲舅父,如今你竟罔顾尊卑带兵闯入我府上,如此狂妄无礼,难道就不怕我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治你一个侵犯皇亲的大罪?”
赫连注犹如听见了笑话般,不屑嗤笑:“想必梁国舅还不知道登元台倒塌一事吧?”
“登元台?”梁国舅的脸色随之骤变,旋即恢复镇定道:“登元台何事?又关老夫何事?”
“哼,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既然梁国舅执意装傻,那本太师便直说了吧,此次天雷降临登元台,致使登元台坍塌压死了十名宫人,本是惨案,谁知府官清理现场却意外发现了另一桩大案,此事便与督建登元台的国舅爷脱不开干系。”
梁国舅一听,顿时就怒了:“赫连注,你休要血口喷人,登元台倒塌便是天雷所致,天灾人祸,与我有何关系?”
他表现得越激愤,赫连注就越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