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动人心的一吻短暂。
随着火凝土落尽,她退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明眸里充满了羞涩。
赫连澈将她娇羞的样子看得真切,内心很是欢喜。
正待二人沉默间隙,长长的号声遂起,身边两个“仙娥”终于才想起自己的职责,忙放下遮眉的手,一左一右又将叶凌漪转向了供仙桌。
丝竹笙乐骤起,掌典的老者高声吆喝:“上有万神见证,洛河二神今修永好,行天地礼!叩首!”
叶凌漪正发懵,“仙娥”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需洛神叩拜天地!”
叶凌漪了然地发出了“哦”的一声,像模像样学着旁边的赫连澈,双手交叠在一起,对着供仙桌四十五度弯腰行礼。
然后掌典的老者又喊:“鹣鲽成姣,庇荫天朝,福延万民,对叩!”
依言,“仙娥”将叶凌漪转了个身,与“河伯”面对面,相视片刻,对首而叩。
“礼成典毕!”
随着这一声响起,民众开始欢呼雀跃。
眼观礼台之上犹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主持大局的中年人点点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可是谁也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只穿着件白色中衣,从人群里闪出来,跌跌撞撞跑到中年人面前失声痛哭,大喊:“爹!”
中年人被喊蒙,倏忽反应过来,急忙扯起来人,仔细一看这才瞧清眼前这个疯疯癫癫衣履不整的竟是自己儿子。
再一观礼台上那英姿翩翩的笔挺身影,立马气急败坏道:“怎么……怎么是你小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那上面吗?怎么在这?”
那么,台上那人是?
中年人目光犹疑,听儿子一边崩溃大哭,一边不胜委屈地阐述:“我也不知道,典仪喊我过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谁知道一出门就被人从后背打了,再等醒来,竟是被人扒光了衣服!”
“你竟做了这样的事?”
叶凌漪站在高处,将那男子的话听得很清楚,微讶异,心道:怪不得莫名其妙成了河伯。
不过,话说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这样一个性格淡漠的贵门公子怎么可能干出扒人衣服、冒名顶替的事?
这下赫连澈干脆也不装哑巴了,微微一笑:“怎么?他自己既要意图不轨,技不如人还怪旁人?”
意图不轨?
什么意思?
叶凌漪纳闷。
底下那中年人气得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