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漪甚至还来不及吓破胆,回过神时就瞧见两只手抵在自己的“胸”前?
仔细一看,那两只手竟然还长得不一样!
一只戴了铜制护腕,一只黑袖手指素白。
抬眸一瞧,才发现除她之外的两人正以一副担忧神色看着她,当然,他们眼里的担忧在叶凌漪这却变味成了看傻子的眼光,那样子仿佛在说:“坐在马车上都能差点飞了,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这是她自以为是的揣度
心头蓦地提起一气,又不敢触怒龙颜,就顺带手捡了个稍微好捏的柿子毫不客气地抬手拍开那只黑袖素白手,蹬着重重的步子下了马车。
赫连澈瞧瞧自己被打的手,又瞧瞧同样茫然的李元麟,二人面面相觑,真是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难道真是女人的心思你莫猜?
“她究竟在气什么?”这个困惑广大男同胞数千年之久的疑问不得解释。
三人终于要见到梁后传说中的大侄子——梁泗。
关押他的地方离镇河郡中心很远,是一个废弃的陈尸岗,专门用来摆放无人认领的无名尸体或有钱人家被责罚致死的罪奴,也就是俗话里说的乱葬岗。
照地形来说这地其实就是个大土坡,坡上长满了瘦高的大树密集成林。如其名这地方很阴森,尤其是在夜晚,夜风稍大一些就会有“呜呼呼”的声音随风一起刮过来,如万鬼哭吼十分恐怖。
好在天上半珏月发出惨淡的光辉,银灰似的洒下,这才将陈尸岗的恐怖面容稍稍柔化了一些。
不过,就赫连澈这帮手下选址之绝,任梁津和府衙的人跑断腿,谁能想到镇河郡最高长官会被关在这种遍地腐朽满目陈尸的不毛之地?
“你们两能不能快点走?”
叶凌漪走在最前面,停下脚步看着不紧不慢朝这边走过来的两人。
那两人瞧着她和她背后一具白骨,皆是副看稀奇生物的表情,然后两个大男人相视,似在用眼神交流。
李元麟:照道理女子不是应该害怕这种情形吗?
赫连澈:可能不是女子?
看他们一边走,一边“深情对视”,叶凌漪不禁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也不打算等他们了,转身就走。
可当她迈开步子时,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好容易站定脚步,低头一看才知道绊到她的竟是一团白骨,一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
然后,就发生了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