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朝国土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从东京城到镇河郡从版图上看距离并不算很远,但尽管南巡队伍马不停蹄的赶路,也耗了半个月才到达目的地——镇河郡,一个相比其他地方都贫穷落后的州郡。
一入州郡府衙,郡守从官一个梁姓府丞就屁滚尿流地出来迎接了。
叶凌漪站在李元麟身后瞧得真切,那府丞生得很矮,却脑满肠肥,一身官服活生生被他穿成了曳地装,衣摆随着慌张步伐快速甩动与肥肥的身体极不协调,头他屁滚尿流真是一点不夸张!
“下臣镇河郡府丞梁津叩见皇上!”
府丞梁津跪在李元麟脚边,惹得对面嫌恶皱眉,连同声音也异常冷漠:“朕记得镇河郡如今的郡守是叫梁泗的,怎么?梁郡守上任不久,如今却敢在朕面前摆官架子了?莫不是要朕亲自请他出来相见?”
梁津是个十足胆小的怂包,李元麟声音一高,梁津差点没吓得尿裤子,哆哆嗦嗦回话说:“我堂哥……”
被吓得口不择言的梁津一顿,立马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称呼不对,于是改口说:“不,我是说郡守大人,他……他前些日子随……随外来的米商去学习种粮之道了!”
“种粮之道?”
真是一出同脉相传、官官相护的好戏,他竟不知梁氏党羽还有人关心种粮。
李元麟嗤笑,他当然知道此刻的梁泗正被赫连澈的随从扣押在外,之所以故意问起,不过是要看看这个镇河郡有多少梁后的人罢了。
梁津自觉信口胡诌的借口十分说得过去,底气立马足了上来,就连说话都利索不少:“对!此时正值春种时节,梁郡守为了百姓们秋天能有个好收成不辞辛劳跟着米商外出借鉴种粮之道!镇河能得如此呕心沥血的好官,实乃百姓之幸!镇河之福!”
真能胡说八道!硬把擅离职守说成了呕心沥血,殊不知此刻那勤恳的梁郡守正灰头土脸地窝在一个不见天日的黑屋子里。
叶凌漪眼角跳了跳,忍着想要吐槽的欲望。
李元麟装出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梁津!”梁津立马回答。
李元麟恍然,默了片刻突然厉声:“好一个梁津,你该当何罪!”
梁津适才正得意,自以为利用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已然化险为夷,李元麟突如其来的质问,着实将梁津吓得不轻,忙不迭磕头说:“下臣愚蠢,还请皇上明示!”
李元麟“气得”瞪大眼睛,指着梁津斥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