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她不知道,太后下命诛杀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只是要杀人……
叶凌漪低头看看自己粗糙的手掌,瞬间一种前途未卜的感觉从心底深处钻了出来占据了她的心头。说来奇怪,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为什么这回却打心眼里觉得心寒与可怕?
她不敢想太多,对她来说失而复得的性命才是弥足珍贵的,就算是为了梁后那种心怀奸诡的人杀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番自我麻痹以后,她换了身干净利落的黑色劲装,取出袖子里藏着的面巾蒙上,将以防万一的药水塞进怀里,提着长剑就走出了门。
一身戍卫军服装的唐略等在马车边,站在雪地里朝走过来的叶凌漪微微颔首,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小的卷筒交给她以后就作了个请的手势。
叶凌漪稍稍迟疑,看看手里的卷筒,终于迈开步子上了马车。
唐略扬鞭赶马,叶凌漪坐在马车里将卷筒打开,里面果然藏着一卷馨白的纸卷,抽出来一瞧,画上竟是一个褐眉白须的老头?
梁后让她去杀一个老头?
叶凌漪稍皱眉,就听唐略用一贯平淡的口吻说:“此次任务艰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会在外面接应你,必要时候放出这支响箭我便来帮你!”
一支精巧的小弩丢进来,箭头是椭圆的空心琉璃,中间挖了个洞。
叶凌漪捡起好奇地把玩起来:“这就是响箭?太后赐的吗?”
唐略缄默一阵忽然说:“我制的!”
叶凌漪把玩小弩的手一顿,看向马车帘子透进来的身影,故意笑说:“唐侍卫真是忠心!为了任务不外泄竟亲手制了这做工精巧的弩。”
帘子外陷入沉默,只有马鞭抽在马背上马儿的嘶鸣与蹄踩雪地的闷响及车轮滚动的声音。
“能透露点信息吗?”叶凌漪突然凑到唐略身后。
二人间隔着一层帘子,唐略的后背明显僵了僵,连语气都不自然起来:“什么?”
少女瞧瞧画卷上的老头,目色狡黠:“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或者说我们为什么要杀了他?”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唐略的声音骤地冷下几度。
叶凌漪撇撇嘴,小声“嘁”:“不说就算了!”
唐略不能直言的是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那些惹来杀身祸事的往往也是因为了解太多,在宫里秘密多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至高之位之主,另一种就是死人。
滚动的车轮停在漆黑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