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莽撞杀了赫连涂全然没有计较过后果,赫连澈虽保得住她一时却不得不防止赫连注暗中对她下杀手。
而彻底能保住得她的,只有宫里那个人。
为此,赫连澈只好兵行险招让人日日在她的伤口上撒上一层薄薄的铁粉,用量控制得极好,使她的伤口溃烂发脓,触目惊心却不至于伤了身子。
只是铁粉布在伤口上的这种刺痛又刺痒的感觉实在是苦不堪言,叶凌漪几欲反手去挠都因赫连澈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你瞧瞧这是什么?”
赫连澈从怀里取出一卷质地上佳的蚕丝绸布,往她面前摊开。
叶凌漪瞅着上面一团一团的字,愣了愣,皱眉问赫连澈:“上面写了什么?”
她不识得这个时代的字体。
赫连澈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个,原来是个连字都不识的超级大文盲。
随即干咳两声:“简明扼要地说就是太后以训话为由派人来接你入宫了,车马就在太师府门外。”
“这么快?”
叶凌漪一激动便扯到了伤口,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倒抽几口气。
赫连澈微皱眉,将懿旨收好,起身弯下腰竟一把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叶凌漪显得不知所措,动了动腰肢:“主子不必这样,我自己能走。”
“别说了。”赫连澈的声音是毋庸置疑的。
叶凌漪只好缩着脑袋,任由他抱住自己在赫连府下人们面前大张旗鼓地走了一遍。
“我们不用去向太师说一声吗?”
在赫连府待了这么久,叶凌漪多少也知道了些规矩。
赫连澈没有回答她,只低眉瞧了她一眼。
叶凌漪便立即噤声不说话了。
也是,宫里的最大boss太后都下命令了,太师又敢说什么呢。
“二公子。”
走到门口时,一个面色冷峻的锦衣男子远远朝赫连澈作揖。
叶凌漪一眼便认出了他,正是她去面见太后时站在太后身边的那个戍卫军。
赫连澈轻轻“嗯”了声,将她放了下来。
这么近距离一看,叶凌漪才发现这戍卫军容貌竟生得极好,唇红齿白的,半点也不像是从苍嶷山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的,如果不绷着脸的话恐怕也是风度翩翩的公子一枚。
“你在看什么?”
许是叶凌漪盯得太入神,戍卫军男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