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打开。
叶凌漪突然就不说话了,好半晌才冒出一句:“他是这府里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
“所以,你就杀了赫连涂为丹青报仇?”
叶凌漪忍痛扭头看着坐在身边的人:“难道不也是为你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
毕竟赫连涂纵火原意要杀的人是他赫连澈。
“赫连涂那种蠢货也配当我的心头大患?”
赫连澈笑得很不屑,其实他若想要赫连涂死的话,赫连涂早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无数次了,何必闹得现在这样沸沸扬扬。
叶凌漪转回身,趴着再不说话了。
“快把衣服脱了。”
赫连澈突兀开口。
叶凌漪一惊,再次扭头说:“您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刚才还说我不符合您的胃口,这么会儿就改变主意了?您这也太善变了吧?世人都说男儿一诺千金,您这样哪有个男儿家的模样?”
“我是说给你上药!”赫连澈显得很不理解:“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叶凌漪喉头一噎。
“难不成,你真想我对你做点什么?”
赫连澈邪魅一笑,故意凑近她的鼻尖,当时二人嘴唇的距离只剩那么一点,仿佛动一下便会碰撞在一起。
叶凌漪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屏住,可谁知他凑近仅仅是为了声色低迷的说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罢便退开了。
叶凌漪蓦地睁大眼睛,什么癞蛤蟆?谁是癞蛤蟆?
他竟然说她是癞蛤蟆?她叶凌漪长到堂堂二十七岁还从没人说过她是癞蛤蟆。
“你……”
出于捍卫自己的尊严,叶凌漪怒不可遏地坐起身,挥出一拳,却打在了他的手掌心。
他的手很大,轻易就将她的手包裹了起来。
掌心稍用力,她便不受控制地倒进了他的怀里。
他衣服上的熏香味道叫叶凌漪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你做什么……”
“别动!”
赫连澈不由分说地按住她的肩膀,又从腰间取出一柄银色的小刀,割开了她背上的衣物。
“这可是太师送来的上好料子,就这样被你给毁了。”
嘴上不留情的人,手下却是出奇的温柔,小刀慢慢划开那满是血印子的外袍,半点都没有碰到她皮开肉绽的伤处。
他开始着手为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