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学的怎么样?”
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她进来了。
叶凌漪没回答,绞着手指表情无措地站在门边,就像没做作业被老师当场点名的学生,紧张与窘迫同时压在心头,连眼睛都不知该往哪放。
赫连澈盯着手里的书,伸手摸到一杯热茶便往嘴边送。
“我说过今日要检查的吧?”
一句话透出股子威慑感。
叶凌漪强站住脚,故作愤慨道:“昨夜……确实学到月落西山!”
“那便和我说说,女史第十章说的什么?”
“说的是……说的是……”
说的是什么?
她哪知道?大概只记得内容很繁琐,那么多之乎者也的大道学她哪里记得住?纵是丹青与她费口舌从天黑讲到天明,烛灯换了一盏又一盏,她光顾着发困和神游九天,眼皮都抬不起,哪里还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来人。”
赫连澈丢下手里的书,立马有侍卫小跑进来朝他抱拳等着主家吩咐。
赫连澈面色严肃地说:“去,让丹青自认了二十杖。”
“为什么?”
叶凌漪感觉奇怪,不由瞪大眼睛提高了音量:“丹青做错什么了?前日你才责罚了他,现在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杖责?”
动不动就是杖责、杖杀,这么喜欢杖,你上辈子就是根杖吧?
叶凌漪恨恨地想。
他才看向她,锐利的眼睛似能将她的心都看穿,冷着嗓音说:“我令他教你习文,如今你什么都没有学会,岂不是因为丹青疏忽职责?我罚他有何不可?”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听不进去那些侃侃而谈的大道理的,要罚,你就罚我吧!”
“耽误太师所望,自是要罚!”
那本是一句出气的话,没想到他却应了。
叶凌漪顿感喉头一噎,心里暗暗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
赫连澈睇了那侍卫一眼,侍卫便抱拳无声退了出去。
叶凌漪站在原地,又听他说:“去找院里的管事婆子,换身人穿的衣服。”
“人穿的衣服?”
什么叫人穿的衣服?难道她现在身上的是鬼穿的衣服吗?
叶凌漪不满他说话耐不住性子就要与他辩上一辩:做人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歧视下人呢?下人就不是人了吗?
满腔正义热血在倏地瞧见赫连澈充满威慑力的眼睛后迅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