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侵洗早已脱落了几层皮,整栋楼显得毫无生气。
楼梯里没有半点儿灯光,我跟在胖子后头,凭着感官,我们顺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上踏。
或许是因为构造的问题,空荡的楼梯里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那是我们的脚步声,但透过墙壁的折射,却仿佛是从发白的墙壁里传出,再透入空气里来的。
朦胧间,我感到皮肤有点痒,空余的右手往空气里胡乱的一抓,抓到了一把粘稠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这是蜘蛛结成的网。仰头一看时,楼梯的天花板透漏着暗沉色的白,在漆黑的夜晚发着迷蒙的白光,一闪一闪。
即使没有灯光,三层楼的距离走起来也不是很困难。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一直被一种不安的感觉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但这种不安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它随着我的呼吸,砰砰的跳动。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形的压抑。
我曾经在全是坟头的山里祭练过令旗,我曾经到过乱葬岗里寻找骷髅头提炼阴气,但那时候,我的心从没像今晚这么压抑过。
夜再深沉,我也不会感到害怕。可是,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四周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它好像是潜伏在丛林野堆中的猎豹,只要我稍微露出一点疲惫,它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把我撕开。
“胖子,我们回去吧。”走廊上,我皱着眉头对胖子说道。
胖子回头诧异的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今晚的气氛很怪,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再来吧。”
“恐怕是你大惊小怪吧,我们以前办事时,不是遇到过比这还渗人的夜晚吗?有啥好怕的呢。”胖子毫不担心的答道:“都来到门口了,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说话的时候,我们也来到了梦雪说的那个画室,胖子一马当先的推门走了进去。
我即使再犹豫,也只得跟在胖子后头走了进去。
进了画室之后,胖子打开了画室里的白炽灯。翘着二郎腿坐上了桌子。
“也没什么怪的呀,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儿阴气。”胖子盘膝而坐,在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苹果,擦了两下就往嘴巴里送。
我无语的摇摇头,这吃货,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带吃的。
画室并不大,只有50来平方。空荡的教室里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几张书桌,许是太久没有来过了,讲台上和不少的桌子都已经布满了灰尘。
在画室的后头,仍遗留着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