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瞪大了眼睛.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嘴唇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这王府都是我的.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是当家主母.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拱手让人.”
她顿了顿.在他的耳垂上轻轻一咬.咯咯的笑声传來:“如果一柱香的功夫你不回來.我就提着刀.杀上鸿來赌坊.让方夫人血溅当场.”
“嘶……”冷亦修从刚才耳垂被咬的酥麻回过神來.夸张的倒抽了一口气道:“一柱香的功夫.那你还是跟我一起去罢.”
见他心情愉悦.容溪靠在美人榻上.轻声问道:“有沒有见到苏公公.”
“嗯.见到了.”冷亦修一边脱下金甲.一边回答道:“每次上朝都是他伺候在父皇身边.”
“那……他有沒有跟你提过.关于蓝淑羽父亲的调令.”容溪说完.呼吸轻了轻.眼睛注视着冷亦修.观察着他的神态.
冷亦修正在挂着金盔的手微微一顿.金盔头上的红缨一颤.如一团腥红的血.刹那奔流.
“提到了.”冷亦修再转过身时.已经是一脸的淡然神色.他走到美人榻前.坐在容溪的身边.窗外的日光从隙缝流泄进來.落在他的眉宇间.那双眸子深沉.乌黑闪亮.如一匹上好的华美锦缎铺展开來.美则美矣.却也透出华丽的冷意.
“你放心.蓝淑羽在王府.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如愿的.”容溪措了措辞.想了想去.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说法.
冷亦修的嘴唇一抿.话语间带了几分讥讽.“沒有蓝淑羽还会有白淑羽、赵淑羽……只要他愿意.只要他看.到处都是女人.都可以带入宫.”
他的语气越來越冷.带着几分森然.容溪无声的握了握他的手.他的手不知不觉间紧握在一起.指尖微凉.
容溪心明白.冷亦修一直对自己母妃之事耿耿于怀.她带发修行.不问世事.难道不是因为心灰意冷的缘故.养母韦贵妃虽然地位身份贵重.但是也已日益老去.色衰而爱驰.何况……皇帝本身也不是个长情.
容溪望着窗外的阳光.淡薄光影落在冷亦修的脸上.他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带着几分冷漠和寒凉.
她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如果……能把现代社会的一夫一妻制度带到这里來推广开.该有多好.那些嫡庶之分.那些妻妾争斗.也就会随之烟消云散吧.
两个人安静的相拥.微闭着眼睛养神.忽然.门外传來脚步声.一个家丁在廊下轻声止步.在门口回道:“王爷.蓝小姐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