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知道说让他走开也沒有什么用,外人都以为宁王冷亦修冷酷刚硬,殊不知在那些外表下,宁王殿下的皮厚也是超级一流的。*.
冷亦修嗅着她的发香,双手搂着她,感觉着她身上的香软,喃喃道:“容溪……容溪……”
“嗯?”容溪懒懒的靠着他,听着他一直喊自己的名字,却不说其它的,只能疑惑的问了一声。
“沒事,”冷亦修的声音闷闷的传來,然后又喃喃的叫了两声。
容溪本來想笑的,却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心里有些酸涩,有些微甜,她用手理了一下他垂下來的发,静默了一会儿,想要和他说几句话,却发现他的呼吸微微变沉变深,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大比本來应该已经开始,但是由于风翼南拖着上交参赛人员的名单,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现在又出了云珊这么一档子事儿。
大比不圆满的结束,不把这些人安全的送回去,这件事情就不能算是完结,而这些事情随之而來的压力,都压负在冷亦修的身上,他如何能够不累?
容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沒有再动他,只是扯过锦被,让他安安稳稳的睡去。
这边相拥成眠,齐王府里却并不安宁,容秋被禁在自己的院子,门外被两个婆子把守,无论她如何叫喊、踢打,都无济于事,那两个人就如同木头一样,任由她闹,就是沒有任何的反应。
容秋累极,顺着门板向下滑,软瘫在地上,青石砖地面冒出冰凉的气息,沒有任何阻拦的冲破她身上的华服,刺激着她娇嫩的肌肤,她却一动也不想动。
那肌肤上的凉,如何能够比得上她心的冷意?仿佛有一只利爪,狠狠的把她的胸膛撕开一个口子,冬日里严寒的风呼啸着从那里穿过,一颗心早已经被冰冻,流动的血液也早已经干涸。
她的手指抓入青石砖的缝隙,水葱一样的指甲断裂,艳丽的颜色也粘上了泥,如一个个豁着口的牙,丑陋而恐怖。
无边的冷,无边的恨,让她如同身在地狱,不得翻身。
夜风徐徐,吹动院的树,那些枝叶的簌簌之声仿佛是來自地狱的奏歌,让沒有挑灯的院子更加阴森,像是有人在风轻轻的呜咽。
容秋木然的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之前那些过往在她的脑海不断的重现,再不断的抹去,无数次的循环,周而复始。
那些少女无忧的时光,那次胆大的冒充,那个皎皎如玉树的少年皇子,那颗纯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