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的好封信,应该如何措词,又如何能够逃过冷亦维的那些人的耳目,安全的送回国去。
随即,他的眼前一亮,心有了主意,不如写好了信就交给冷亦维,一方面可以表示自己的诚意,另一方面,也可以借他的手把信给送出去,这样的话岂不是一举两得了?
他打定了主意,走到书桌前,铺开信纸,写了起來。
刚写了一半,就听到隐约有风声拂过衣襟的声音,他心一动,急忙抬起头來看,果真看到门口人影一闪,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來。
他大惊,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來,还沒有來得及拿到墙上的宝剑,便看清了那两个人的模样。
冷亦维和容溪。
风翼南微微抽了一口气,在心暗叫不好,此时最怕见的就是这两个人了,他的脸上扯出几丝笑意,急忙从书桌后转了过來,把两个人引向另一个方向,“两位,怎么这个时辰來了?快请。”
冷亦修和容溪也不客气,冷亦修随着他向着窗下的桌椅走去,风翼南抬手摸了摸茶壶,有些歉意的说道:“这茶都冷了,不如两位稍候……”
“不必了,我们不是來喝茶的。”冷亦修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风翼南的心一动,他看着冷亦修,虽然和冷亦维是兄弟两个,但是眉宇间的神情是完全不相同的,眼前的冷亦修相貌自然也是极其出众的,但是更为出众的,是他的风姿。
他的眉长长飞扬开去,挑起的弧如利刀划开的线,一双眼睛星芒闪动,沉冷而幽深,身子坐得笔直,腰杆挺拔,无声的坐在那里,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道层层逼來。
同为武将的风翼南自然知道,这是杀气。
从战场血火走过來的杀气。
他的心微微紧了紧,面对着冷亦修,和对着冷亦维时的那种轻蔑和笑意完全不敢展现出來,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在内心深处,十分清楚,对于冷亦修,他从心里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恐惧。
风翼南微微咳了一声,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了下來,扯了扯披着的衣服说道:“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深夜到此处來是……”
“少将军的驿馆,热闹的很啊,”冷亦修看着他,微微一笑,眼却无一丝笑意。
“……”风翼南的手微微抓了抓膝盖,手心里有隐约的潮意,他勉强笑了笑,“王爷此话何意?”
“本王和王妃应该不是少将军的第一拨客人吧?”冷亦修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风翼南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