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但是,他的语气和眼神却都突然一冷,“当然恨!我恨他总是把老三放在心上,明明我才是风家的嫡长子,只有嫡长子的地位才是最高的,最有资格继承名份的,难道不是吗?为什么到了他那里就变了样儿?老三的母亲不过是后续弦的女人,虽然是续弦,但到底不是结发之妻!他的身份就与我差着一截,凭什么他总是受到父亲更多的关注?”
“所以,你杀了他?”容溪的语速放慢,其实她并不想问出这样的问題,只是……她不能不问,在当初得知风翼南的家世时,她就已经有了这个念头,风家老三的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哈哈……”风翼南突然笑了起來,虽然是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僵硬,目光直愣,在烛火里他的面容如木,声音却森冷,看起來着实有些诡异,“我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他的确是死于我的手,可是……谁也沒有证据!”
他的声音有些尖利,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透那些陈年往事,带起腾腾的灰尘,迷了当事人的眼。
“他年轻,又聪明,一些东西一学就会,比如说赌钱,比如说去青楼尝尝鲜儿,还有那些根本不能碰的东西,一沾就上瘾的福寿膏,他每一种都试了,一试就喜欢上,拦都拦不住,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得死在这些事情上面,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真的死啦,哈哈!哈哈!”
风翼南又笑了起來,笑声阴森冷厉,让人寒毛都竖了起來。
容溪懒得再听他傻笑,反正要拿的东西已经到手,她低声道:“签字。盖上你的私章。”
风翼南乖乖的照做,容溪再次拿出一个药包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随即和冷亦修一起从后窗离开。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风翼南慢慢的回过神來,他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的确是在自己的书房里,坐在桌前,手边还放着笔,面前的纸上空白一片,什么也沒有。
他的脑子也如这张白纸一样,空白一片,他仔细的想了想,除了一些零碎的片断,比如自己好像起身到了窗前,那像提起过父亲,又好像说起过老三,其它的,再也想不起來了。
他摸着自己的头,良久,笑了笑,还想什么呢?也许刚才只是太累了,小睡了一下,做了一场梦吧。
想到老三,他的目光冷了冷,人都已经死了,还总是时不时的跑到自己的梦來惊扰,父亲也时常的提起他,总是一脸黯然神伤的样子,自己这个嫡长子倒像是怎么做也达不到他的满意似的。
他恨恨的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