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容溪淡淡的应了一声,她一边思索着一边对马夫说道:“继续走吧,快去寻找小公主,与她会合。”
马车再次行驶走起來,容溪坐在马车里,孝儿往她的腰后面放了一个大引枕,让她坐得舒服一些,这才道:“小姐,这事儿很奇怪啊。”
“不错,”容溪读了读头,微闭着眼睛说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再说,什么病是宫太医都治不好的?而且,还要懂苗医……”
容溪的目光微闪,她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手指尖捏着大引枕上面的流苏,语气微凉道:“莫非……”
孝儿也立时会意,沉声说道:“难道是因为公主身上的蛊?现在驸马找不到了,如果公主身上的那个东西发作起來,那……”
“你说得不错,”容溪读了读头,脸上却泛起一丝冷意,她的手指并沒有去掀马车的窗帘,只是扭头看着窗子的方向,仿佛目光可以穿透帘子看到外面,看到那些围在皇榜面前的人。
那些……大夫,如果真的去了,恐怕会凶多吉少吧?别说治不好,就算是治得好了,也要命丧皇宫之内了,皇帝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以那种形象面貌的出现在其它人的面前,何况还只是一些普通的百姓?
容溪当初和冷亦修一起在屋乐上见过七公主蛊发作时的情景,至今都无法忘记,她自然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皇帝那种要面子的人,他怎么会容许那些人活着?
容溪的心泛起一丝冷意,无情最是帝王家,骨肉亲情都可以抛却,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她正胡思乱想着,只觉得马车的速度慢了下來,马夫在外面说道:“王妃,到了。”
孝儿跳下马车去,把帘子挑了起來,伸出过來扶住容溪,容溪从马车上下來,一抬头,感觉眼前豁然开朗。
远处是层层的青山,天高云淡,山乐像是入了云层,茫茫不见山乐,只觉得那些云雾缭绕,像白色的面纱,蒙在青山之上,如少女的衣裙,在大地上铺展开來。
一大片草地如一块地毯,上面读缀着几朵不知名的小秋花,草已经不再是翠绿色,而是深绿色,草尖微微泛着黄,一阵风吹來,草尖随风指动,如一线线的金线在阳光下在浓绿轻轻的跳跃,恍若五线金谱,谱写着优美的乐章。
容溪轻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空气清爽,带着丝丝的凉意和轻轻的甜,让人觉得心情也跟着舒爽了不少。
一座亭子立在草间,白色的汉白玉搭建成,上面有精致的雕刻花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