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容溪跟着冷亦修到了谦妃的宫外时,不禁微微苦笑了一下。*.
在來时的路上,冷亦修在马车对容溪讲述了关于自己和谦妃的事情,容溪长久的沉默,心满满的尽是酸涩,这天威的皇家啊……有多少寻常人不知道不能承受的心酸?
那个时候,容溪已经大概的猜到了谦妃的宫址所在,当站在她的宫门外时,还是忍不住的感慨了一下。
想起当日,七公主就是在这里陷害自己与达克列,要毁自己的清白,她转过头,迎上冷亦修的目光,对他说道:“还是不要告诉母妃的好吧。”
冷亦修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手掌心的热度如火,亦如他心内的感激,母妃有轻微的洁癖,如果让她知道……即便是现在的东西都认真的打扫清理过了,她也会心有芥蒂的,让她迁宫是不可能的,她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岂不是一直在心里有一个结?
所以,不说,就是最好的选择。
想必七公主本人也不会蠢到自揭这件事情的伤疤。
殿内檀香袅袅,味道清雅,让人的心境莫名的就安静了下來,神空高远,台清明,仿佛那些浮躁都瞬间远去,身心自在。
容溪深深吸了一口气,里面的一个小宫女轻步走了出來,对着两人说道:“王爷,王妃,请在此地稍候,奴婢进去禀报。”
话音未落,只听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可是楚王來了?快让他进來罢。”
她的声音如珠,轻轻落入水,咚咚声响,却温和圆润,不似落入玉盘那般清脆逼人,这是有一定阅历和心如止水般的人才会有的沉稳和安宁。
只是,她的语气里透出满满的喜悦和期盼。
小宫女恭敬的道:“请跟奴婢來吧。”
层层宫幔垂地,飘柔似云,随着从窗子吹进來的风轻轻的飘荡,发出轻微的声响,簌簌的响在耳。
隐约一个身影,手执着读燃的香插于香炉之,又在佛像前拜了三拜,姿态虔诚。
看到冷亦修进來,那女人转过身來,她穿一身白素暗纹的衣袍,头发简单的挽在脑后,只插了一只玉钗,沒有华丽的装饰,却是清雅别致。
她素着一张脸,眉目却清秀如画,深黑的眉如画笔描就,一双眼睛里里荡出满心的喜悦,闪着晶亮的光,她望着冷亦修,仿佛那就是她一生的光源所在。
容溪在心里嘀咕,这古代的女人都生孩子比较早,看上去都这样年轻,还是因为她心欲寡淡,无欲无求,所以者更显得年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