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烛火摇摇.丝丝缕缕的药香在空气飘飘散散.窗外的风声掠过.轻轻的拂过外面的那片凤尾竹.一阵低低的呜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陈年往事.
容溪双手放在膝上.垂着眸光并不说话.她知道.皇后把郝连紫泽支出去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既然如此.就只等着她开口就好.
皇后对她的态度和处事更加赞赏.她的目光深远.憔悴的脸色上浮现几丝温暖的笑意.“你很聪明.”
容溪抬起眸光.看了看她.“皇后娘娘谬赞了.”
“聪明的人.本宫见过很多.但是聪明.又懂得分寸的人并不多.”皇宫悠悠的说道.一张脸的神情在烛影里忽明忽暗.“人啊.一旦聪明起來.往往就会失去一个度.而这个度远比那一份聪明更重要.”
“皇后娘娘说得是.”容溪冲她一笑.“七皇子纯孝.一心记挂着您的病情.这才在孝心急切之下带了草民进宫來.草民人微如尘.即便是给您看过病.也不会奢望能够与皇家有何关系.草民心在山水间.并不在仕途.”
她的话说得很明白.并不会因为这一次为皇后诊病而觉得是镀了什么金.更不会指望着有什么赏赐.她只想回去好好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不想以此做为跳板做什么官.
“难得你如此年轻却看得如此通透.”皇后读了读头.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是何方人氏.”
“草民是……”容溪犹豫了一下.“是大昭国人士.”
“噢.”皇宫的身子直了直.床头的丝质床幔映上她的影子.浓重而孤寂.“你是大昭国人.”
“是的.”容溪不动声色.心却对皇后的失态微微的诧异.“草民是大昭国人.前段时间才來到明宵国.在民间行医.”
“那……”皇后语言微微急切.话还沒有说出口.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慢慢的重新靠回引枕.轻轻的舒了一口长气.眉宇间的忧愁轻轻萦绕.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陈年恶梦.
“你一直都是在民间游历吗.”半晌.她问道.
“算是吧.”容溪读了读头.
“大昭国……本宫.好久沒有去过了.”皇宫的语气悠悠如风.低低如诉.仿佛一块沉重的旧日幕布被慢慢的拉开.轻轻缓动间.灰尘飞扬.让人有些缓不过气來.
烛火“啪”的爆了一下.光线突然一亮.容溪看到皇后眼睛里微微泛起的水意.还有那丝丝绵绵的疼痛.在她的眼轻轻的铺展开來.
“二十三年前.本宫曾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