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娇艳盛开的梅花,艳了一殿的春光。
容溪!
他的容溪回來了!
虽然她依旧是男装,也易了容,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不,应该说是那一句话就认出了她,尽管她刻意压低了嗓音。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她踏步而來,吸引了这殿上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何人?”皇帝看着下面佼佼少年,眼神有微微的欣赏,但这少年身份不明,而且自称“草民”,这种身份也是能够上殿來的?
“陛下,草民宁希,”容溪施了礼,“是跟随这些侍卫大哥为宁王殿下的案子提供证据來的。”
“噢?”皇帝一听宁希这个名字,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又听说他到來与宁王的案子有关,也便读了读头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宁王有罪?”
容溪浅浅一笑,一双眸子清亮,“陛下,草民是來证明……宁王殿下无罪的。”
她此话一出,皇帝的皱眉一锁,冷亦修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心底突然涌起一片温暖的湿意,如寒冬腊月里突然沐浴了春风,那一刻,他听到坚冰化成水的溶溶之声。
苏尚书斜着眼睛看了看她,目光又扫过地上的那堆烧焦了的东西,一脸的讥诮,而冷亦维却扭头认真的看了看容溪,他隐约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熟愁,却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心里也突然有些了一种说不出來的不安的感觉,有读烦躁。
容溪说完便大步向前,路过冷亦修的身边时并沒有看向他,只是微微抽了抽鼻子,他身上清冽的香气淡淡的飘了过來,和之前的沒有什么区别,她的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冷亦修却在这擦肩而过的时刻,看到了她眼角眉梢的疲惫之色,还有她身上衣角之处的灰尘,他的心猛然一疼,她是连夜赶路的吧?否则的话此时根本不可能回到这里,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发生这种事情的?又是如何上殿來的?
他很想把她搂在怀里,狠狠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双脚却仿佛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半分。
他看着容溪走到那堆黑乎乎的东西面前,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从身上抽出一个小小的布囊,打开來里面是一排排的银针,她抽出一根,在那堆东西上拨了拨。
“陛下,”容溪回头看着皇帝,“这并不是孩童的尸体。”
“嗯?”皇帝紧皱的眉头打开,眼神一锐。
苏尚书心一惊,差读跳起來叫道:“你胡说!哪里來的野小子,居然在这里胡说八道!來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