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变幻不定的神情,容溪缓缓抽出几张薄薄的纸,然后轻轻的展开其一张,放在书桌上,两根手指轻轻摁住,往容二爷的面前推了推。~读~屋.
容二爷的目光慢慢的转到那一张薄而脆的纸上,上面的字迹他再清楚不过,那是他自己亲手所写。
而与他通信的人,便是宋海致,容溪口的那位苗疆王的长子,世子之兄乌克青。
他的眼前黑了黑,瞬间抬头盯着容溪,紧抿的嘴角满含着戒备。
容溪又把那页纸往他的面前推了推,“容二爷,如果你决定了,那么,这些东西如数归还。”
容二爷的身子越绷越紧,如越拉越满的箭弦,最终,他往椅背上一靠,轻轻的一闭眼道:“好。”
还有什么可说的?本來还心存一丝侥幸,只有抵死不认帐,但凭着容妃的地位相信还可以有挽回的余地,哪里想得到,居然有这样重要的东西已然落入了人家的手。
想想也对,本來就是设好的局,猛然回首,自己连同身后的容家已经在局,对方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拿捏住容妃和四皇子罢了,而现在,不过是对方易了主。
好在,对方是宁王,总比那些苗疆人和有心让自己和苗疆人扯上关系的人要好得多。
一个字,尘埃落定,容溪此行也圆满结束。
她微微一笑,对着容二爷拱了拱手,又把手的其它信件放在桌了,“如此,告辞了。”
“等一下。”容二爷睁开眼,看着灯光下少年的背影,“如果,宋……乌克青再來相要胁呢?或者……”
“不会,”容溪淡淡的拂了拂衣袖,银色的衣边在灯光下闪着低调而奢华的光,“二爷放心,宋海致已经不复存在,威胁容家的势力也已经大江东去,只是,容家以后少了一个大主顾,二爷要为生意上的事情多多费心了。”
“……”容二爷倒抽了一口气,看着那挺拔的少年背影如松如石慢慢消失在书房门口,背后的冷汗湿透了衣,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宋海致已经不复存在?难道说……容二爷的心晃过一个念头,不由得惊了惊,手指尖摸着那些信件,一层渗骨的凉。~读~屋.
这两日京城的朝堂上分外热闹,几派的势力混成了一团,一派说宁王前两天当街接了一纸状子,居然秘而不发,拒不交三司处理,到现在三司也沒有见到苦主的影子,还有人说见一个妇人去了宁王的别苑,但沒有再见她出來。
另一派说,许多地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