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修总觉得她在那个眼神之后说出这样一句话别有深意,但究竟是什么,容溪已经转身向饭桌走了过去,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几张纸,发现这些东西都是两两一组,有的后面划了个“√”,有的则是一个“x”,这是什么奇怪的符号?他不认识,但直觉那个“x”应该是不好的,所以,他的目光着重的在这样的组合上面落了落。
“怎么?王爷,你又不吃了?”容溪站在桌前挑眉问道。
“当然要吃。”冷亦修把纸放下,快步走到桌前,孝儿已经把几样饭菜摆好,菜并不多,只有几个,但是却做得非常精致。
“怎么这么少?”冷亦修皱眉问道。
“不够你吃?”容溪反问。
“也不是,只是……”冷亦修手放在膝头,眼睛看着那几个少数的菜。
“那不就行了,够吃就好了,多了也是浪费,浪费是可耻的。”容溪语不惊人誓不休,特别是最后一句,简直就是颠覆了冷亦修一直以來的根深蒂固观念。
用膳,菜式要多,越多才越能够体现出身份和地位,吃不吃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什么时候需要用吃得饱不饱來决定菜式的多少了?
“一日三餐温饱即可,”容溪看他的脸色变幻不停就知道他的想法,这种富贵病可不是朝一夕得的,她也不打算跟他说太多,“还有很多人连温饱都不能做到,所谓上位者,最重要的就是需要换位思考,这样才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继而得到更多的人心。”
冷亦修的心头一震,他从來沒有想过,在容溪的眼里,一顿饭,几个菜居然也能够有如此长远的意义,他一直都以为,大位之争,在朝堂,在战场,在一场场机锋交错的暗斗里,那是深沉的谋略、长久的忍耐、得力的手下等等一系列的因素才决定的,而这些离不开的说來说去,最终还是以人心为基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亘古一理。
他这边还在为容溪简单却有深意的话思索,那边容溪已经问道:“孝儿,赵嬷嬷午膳做的什么汤?”
孝儿垂下头,眼睛看着那只精致的汤盅,垂落的发挡住了她的眼神,“是鲤鱼甘草汤。”
“噢?”容溪的眉梢挑了挑,果然不是巧合啊……
“嗯?鱼汤?”冷亦修听着她上扬的语调,以为她喜欢,示意孝儿道:“还不快盛一碗來。”
孝儿抬头看了看容溪,咬了咬嘴唇,脸色有一丝的苍白。
容溪摆了摆手,其它的奴婢退了出去,孝儿盛了一碗汤,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