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亲以为自己中意那人,这般就可拖住婚期,除了这笨拙的方法,灵可悦着实想不到什么好点的法子,有时候灵可悦就在想,倘若自己是男子该多好,那般自己就可把子怀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而不是如今这般,随风飘零,孤寂无依。
“子怀,本小姐穿好了,还不快引路”。
谢子怀转身正好看到了小姐别扭至极的神情,嘴角处下意识的勾起一抹浅浅,笑意,“小姐这妆容去见煜王爷可不行”!
“那要怎么去见”?灵可悦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人,好像就在这种时刻,自己才能够光明正大的注视眼前人,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其实子怀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也好,说不定明白之后,反而让他为难不已。
“随我来”,谢子怀大步走到房中,最后在梳妆台旁停下了脚步,拿起桌上装青黛的瓶子,朝不远处的人挥手,示意那人过来。
“嗯”?灵可悦诧异的走了过去,被这人安置坐在了梳妆台旁,“做什么”?
“这般才好嘛”,谢子怀拿起一旁像是笔杆一般的东西,骨节分明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木杆的中端,轻轻的在装着青黛的瓶子中沾了沾,食指与拇指捏起眼前人的下巴,认认真真的给眼前人描眉。
不知为何,灵可悦觉得眼睛酸酸的,好像一不注意就能流出眼泪一般,好像这是从子怀做自己教书先生后,第一次主动与自己亲近,想了半响,试探般的开口,“子怀,倘若他日本小姐成婚,你会做什么”?
“我会为小姐披凤冠啊”,谢子怀眸中的笑意恍如更浓了一分,“倘若小姐出嫁,好似了结了老爷的心头大患,只是小的日后极难见到小姐,想想还真有点难过,初见小姐之时,小姐还是那么小小一只,而如今却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子怀见不到我会难过”?灵可悦可听到这近在咫尺之人话语间的惋惜之意,仿若自言自语般的问道。
“会,一想到日后见不到小姐,就会难过”,谢子怀眸底的那抹落寞感一闪而过,继而被满目的笑意取代,“日后再也没小丫头片子烦我,或许也会很开心”!
灵可悦不屑的切了一声,只是在心里祈祷这时间过的慢一点,来日方长这四个字,一点都不适合用在自己与子怀身上,如今自己恨不得把时间掰成四瓣过。
灵府今日百官聚集,门庭若市,主位之上凌徐畅正与易成言详谈正欢,毫不意外罗岐山也被请来了,只是不喜这喧闹的场景,只是来此点了个卵,就离开了。
顾沫涵站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