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已经离开,我们该好好谈谈你偷喝酒这件大事”,罗岐山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眸子里吃人的目光几乎快将眼前人给吞噬掉,也不知道是谁胃疼的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咳……我去收拾后院”,说着,路渊拔腿就跑,怀中开封了的酒水毫不意外的洒了个满怀,凉嗖嗖的酒水直触皮肉,还不时扭头瞄一眼被甩到身后的罗岐山,见那人没跟过来,便得寸进尺的对那人做鬼脸。
咣当一声,怀中的竹筒掉在了地上,路渊扶着后院的歪脖树,大口的喘着粗气,小样,跟不上我吧,刚准备再扭头看看,一股侵略性极强的气息让路渊心里一悸。
“跟我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渊你还嫩了些”,罗岐山皱眉看着一身酒气的人,正是因为心里知晓路渊没喝一口,才没真的收拾这人,双手重重按在歪脖树的树身上,将路渊死死囚困在怀中,薄唇幽幽凑到路渊鼻尖旁,“酒洒了一身,我就当你喝了,今晚你可要小心些”!
“白日宣淫,你不要脸”。
“嗯”?罗岐山薄唇几乎蹭到了路渊长而翘的睫毛,“这怕是渊心中所想之事,既然渊要这般想,我自当满足”!
“呸”,路渊白了这臭不要脸的人一眼,这大将军脸皮真厚。
“渊忘记我很记仇”?罗岐山高挑着眉头,阴沉着脸。
要不是跟罗岐山待在一起的时日足够长,路渊说不好还真被这人的表情给骗了,自己就不懂了,怎么会有人把表情控制的这么好,垂眸盯着脚尖,无法忽视眼前人炽热的气息,“你日后会怪我吗”?
“我选的路,自是求之不得,我为什么要怪渊”,罗岐山指尖轻勾起怀中人耳畔旁的碎发,眸底的闪过一抹玩味儿的气息。
“那就好”,路渊猛的伸手抱住眼前人的腰,整个脑袋几乎都埋在罗岐山的胸膛处,像闹脾气了的小孩一般,过了半天才闷闷的吐出这三个字。
天知道每次罗岐山领兵出征之时自己有多提心吊胆,这人身上亦有数不清的伤口,就光不轻不重的,就站了数百条,密密麻麻的疤痕重叠在一起,旧伤未好,新伤又添,有数次,差点真的丢了性命,那有什么久征不败的将军战神,战场之上,性命稍纵即逝,皆在一瞬间。
不过路渊亦很知分寸,知晓先帝对罗岐山恩重如山,简直可称再生父母,所以才在先帝驾崩两年后的这些事日提出这个要求,罗岐山效忠之人已世,这战场之地,路渊始终不愿罗岐山久留。
“啧啧”,罗岐山薄唇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