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京中可一直没消停,满城风雨,可谓各言所说,说不定一些墙头草早已准备好如何明哲保身,易憬君忙里偷闲,着了一身便服,出宫闲转。
在宫中待的太久,着实太闷了,左右逢源,满腔的苦楚却又不知该对何人诉说,身旁亦无可信任之人,择煜身处江南,也是朕唯一信任的人,但这场浑水万万不能让择煜踏进来,他帮自己这个哥哥,已经帮的太多了,身为兄长,这是自己的失职……
出宫不久便是京城的繁华之地,眼前皆是一副繁荣昌盛的景象,只是看一眼,就能让易憬君的心情大好,真希望这份繁荣与昌盛可以维持到朕归来之时,这份繁荣与和平跟暗地里的风起云涌形成了极为讽刺的对比,这里的和平是疆边的战士用性命换来的,安逸惯了的人不知人间疾苦,才会肖想其他。
明日,朕就要远离自己待了整整二十余年的地方,而那远在封地的韦贵妃的儿子就在这时请旨入宫,因为灵家和罗岐山的关系,这道奏折便是透明的,朕左右为难,软肋被人捏着,骑虎难下,不得不应下这道旨意。
世人皆道帝王是天下最随意的人,无人敢管,亦无人敢对其下命令,可只有身在其位时才明白,帝王才是那圣殿中最为孤独的一人,无人可依,却仍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朝中大臣各结所派,势力与威胁相辅相成,而朕就像是其中的润滑剂,不能让任何一个阶段出现差错。
“啧,没想到能在京中遇见圣上,末将真是好运,要不要喝一杯”?罗岐山轻抿着薄唇,语调放得很低,因常年征战沙场及居与高位,一身凶煞之气实难隐藏,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此刻露出丝丝笑意,显得狂野不拘。
“休得喧哗,宫外称朕名字就好,要去何处饮酒”?易憬君确实太需要宣泄一下心里苦闷的情绪了,眼前人虽然跟朕不是一条船上的,可朕敢牟定,他绝对不会背叛父皇,父皇所言之话罗岐山向来不会反驳、违抗丝毫,包括父皇册封朕的圣旨,向来说一不二。
“末将刚回京之时,倒是寻得了一个好地方,要是易公子信得过末将,末将可带易公子去试试鲜”,罗岐山眉宇中露出一抹邪笑,沉声说道。
“那还请罗公子引路”,易憬君面不改色的说道。
没一会儿,易憬君跟在罗岐山身后,随这人进入了拐拐角角的小巷子里,易憬君做梦也没想到,繁华的京城里也有这般朴素、简陋之地,罗岐山在小店门前停下时才向后看了一眼,本以为从小被告知明哲保身、不踏入危险丝毫的圣上,竟然还跟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