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千涒竟然会针线活”,天泽端坐在千涒身旁,清幽色的眼眸微眯成一条线,眸子中显露出丝丝的慵懒。
千涒白了这人一眼,没有应声,一心忙活着天泽口中的『针线活』。
“生气了”?见千涒不理自己,天泽就来劲了,小心翼翼的凑到这人肩膀旁,食指不时的戳一下千涒的后背,被这人狠狠的瞪了一下,只得恢恢的收回小手,单手托腮,故作一脸敬仰的看着忙碌的人。
“好了”,千涒找了一根红绳从香囊上穿过,瞥了一眼难得老实下来的人,“戴上吧,回古袁道后我去天字阁中寻几本关于心魔的道书,依师兄所言,天泽你的心魔不是等闲之辈,万不可掉以轻心”!
“千涒真是啰嗦啊”,天泽接过香囊,握在手中心,其上还残留着暖暖的温度,在瞥见乱糟糟的针脚时,不禁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重要的是作用,你去买个香囊好看但是没效果啊”,千涒脸蛋涨红,明显的底气不足,说着欲抢回。
“我觉得很好看”,天泽连忙把香囊戴在脖子上,红色的绳子与雪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月白色的香囊安安稳稳的垂在胸口处,“说来我额头上的符咒可以取下来了么?这么盯着像是被封住的阴魂”!
“这可不行,要等师兄回来了再说”!
见天泽伸手去取,千涒连忙起身阻止。
“这般紧张干嘛,我只是觉得额头不舒服”!
“……”!
年夙刚从异世回到庄园中,就听下人回禀易轻轩在自己放门外恭候已久,这下可好,正面走不成,只得翻窗户,这大半夜的,易轻轩来找自己作何?不会是为了符咒吧……
不等多想,守卫已催促几番,年夙只得硬着头皮翻进屋舍内,窗台旁的蜡烛忽明忽暗,应的年夙眼花,伸手将微皱的衣衫抚平,动身前去开门。
“不知这三更半夜的,择煜有什么要事”?年夙脸上有故作被半夜吵醒的怒气,身体如同失了力气一般,倚在门旁。
“在下不知年夙你已就寝,深夜叨扰,着实抱歉……”,易轻轩原本以为这个时辰年夙还未睡下,所以才匆匆来此……
“有什么事择煜大可直言”,年夙开口打断眼前人的话语,睡眼惺忪的哈了一口气,懒洋洋的。
“年夙可知异世中镇压着什么”?
易轻轩注意到眼前人满目的困意,开门见山的问道。
年夙在听到异世二字时,心中猛的一颤,故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