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的易轻轩有些失神,瓷杯中淡酒的清香盘旋在鼻尖旁,明明知晓这只是一句谦辞,却抑制不住心中发疯般蔓涨的思绪,端起瓷杯轻抿了一口,舌尖上留着辣中带涩的的感觉,蔓延开来后传化成了甘甜的味道,话到口中却禁了声,“年夙,你……”!
“我怎么”?说这话时,年夙正用筷子夹了一枚甜酥膏,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看着易轻轩,血红色的薄唇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糖沫。
“现在时辰尚早,可要继续跟着在下画符咒”?易轻轩按耐住伸手擦掉眼前人唇瓣上糖沫的冲动,无处安放的目光只得盯着瓷杯杯底仅剩的清酒,那句『与顾沫涵是何关系』,差点不合时宜的脱口而出。
“千涒练了三载有余才成正统,我这一两天仅学了皮毛,还是罢了”,其实年夙还是挺想学的,可想想日子不多,学这两下子,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还是罢了,还不如想想在异世中多设一道关卡,起码到时候仇人追上门来能抵挡一阵,“说起来昨夜的阴魂真是逼真,最后一个尤其让人觉得不舒服”。
“年大公子还好意思说这个,要紧时刻竟在发呆”!
说起这个,易轻轩好看的眉头不禁皱起,年夙的修为深不可测,昨夜即便那阴魂暗下杀手,这人仍迟迟不动。
即便是相处到如今这个地步,年夙也不曾在自己面前真正展露出修为,夫晏说查到一条线索,明日给自己答复,年夙这般隐藏着修为,会不会是怕自己看出出处,难道年夙的修为出自异世,他与异世的牵连远远不止自己所看到的表面?可着手去调查年夙的一切,他会不会生气……
易轻轩搞不懂自己是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这么一点小事,却在心中恒量多日。
“哇,年夙哥哥竟然敢在阴魂前发呆,被那东西伤到皮肤会腐烂的”,千涒放下手中的筷子,板着脸认真的说道。
“腐烂”?年夙勾起嘴角,自己胳膊上仅仅是一处乌青而已,说不定是昨夜与阴魂对峙之时,不小心被什么钝物所伤,可……可会是什么……
难道正如画骨所担心的,自己体内仍残留见血封喉的毒,所以昨夜才会产生被阴魂束缚住,无法动弹的错觉,毕竟根据这些日子的了解,阴魂根本控制不了敌人的动作……
天泽低着头,青丝如数遮盖住了脸上的神情,胸口处莫名冒出一团无名火,堵在胸口处,寻找不到宣泄点,誓要把自己吞噬一般,陌生的狂怒感让天泽感觉恐惧,堵在胸腔中的怒火不减反增,任凭如何压抑,暴躁感蔓延至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