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长的真高,比自己还高出了半个头。
“公子准备怎么处理此人“?鬼画骨话语间隐晦着笑意,年夙这般窘迫的神情,甚是少见。
“不知……“!年夙仰着头,怀中人衣衫不整,自己等人又皆是男子,该怎么办。
“公子,你这是“?怀柔刚走近,眼皮就跳了一下,原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今夜来此是干正事的,教主怀中的这女子是怎么一回事……
“蛤!没、没什么,出差错了而已“,年夙看向忽然出现的怀柔,眉目间显露出隐隐的不悦,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自己这动作难道还不够明显!
“就不要再说公子了,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客栈了“,鬼画骨见年夙的神情越发不自在,连忙打圆场。
“嗯“!年夙抱着怀中的烫手山芋走在前面,不知有没有让人失忆的药,这女子该怎么处理,身后这二人很明显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
“公子,方才属下才看清楚,这丞相府的格局很怪异,住在东苑里的,顾丞相家的大小姐,顾沫涵,此外属下去了顾孜麟的房间,里面并没有人“!怀柔跟在教主身后走了半响,才沉声说道。
年夙嘴角一阵抽搐,怀里这女子的重量一点都不轻啊!这丞相府真奇怪,自古以来,以东为正,长子嫡孙居与东方,顾孜麟是长子,所以从一开始自己便断定他住在丞相府的东苑之中,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偏差。
夜色越发浓郁,三人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下,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不远处墨色衣衫之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好看的丹凤眼中映衬出了星光,衣衫摆处随着飘来的清风摆动,凝眸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挺拔的身影逐渐被着夜色吞噬,易轻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年夙,你究竟是何人,目的又是什么?
将近寅时,鬼画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终是难眠,掀开薄被坐起,墨黑色的眸子看向案台之处,映衬着床角处昏暗的灯光,那幅展开的画像越发栩栩如生,“年夙,倘若你知晓我对你的情意,你会感觉恶心吗“?
鬼画骨直接光着脚踩在地上,鬼使神差的走到画像旁,画像之上每一笔、每一画自己都格外斟酌,唯独他的眸子,几次欲要下笔,都怕稍有差池,毁了这幅画,修长的指尖轻划过画中人的面庞,清明的眸子在看到画像之人时变得痴迷,这副神情,自己向来不敢在年夙身前表露,因为后果,自己担负不起。
拿起一旁放在砚台上的毛笔,沉寂了半响,笔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