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口腔溃疡难受的紧,我并没有什么胃口,倒是他点了一桌子的东西怕要有些浪费了。
“怎么不吃?”贺北辞将调好的酱料放在我面前,“麻辣锅不是你的最爱么?”
我转移话题,“你又不是很能吃辣,点全辣你怎么吃?”
“那你可是低估了我。”他慢慢把菜下入锅中,“我妈是湖南人,我也是有一半吃辣的基因的。”
我睨他一眼,“那你多吃点。”
贺北辞还是说了大话,不过才吃了三四口菜,身旁的一壶水即将见底。
我哈哈笑着说他弱爆了,可是嘴里也不是很舒服,我俯下身小声问贺北辞,“你说能不能换一个番茄锅。”
他憋红了脸,捂嘴轻咳了两声,“你说呢?”
我再一次笑了,“以后吃火锅还是别点全辣了,不然容易暴露你的短板。”
后来贺北辞在我一次又一次扬起的笑容中吃完了这顿饭。我们吃饭的地方离我住的酒店不是很远,他说步行送我回去还能消消食。
想着以后和他这样的日子不多了我就点头答应了,但是出门时的一阵冷风将我从浪漫世界拉回了现实,“贺北辞,这风有些大啊。”
他停下来把我的帽子向下按了些,我的眼睛被遮住大半有些难受,正想着往上推推唇畔便传来了一阵温热,我当即愣在了原地。
“你偷亲我!”我捂紧嘴压低了声音。
贺北辞眼角笑意甚浓,“反正我不介意你还回来。”
我捂脸,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准备明天去东郊陵园看过爸妈然后就回上海了,让贺北辞闲时帮我留意留意周围小区的公寓。他问我既然卖了祖辈住的房子又何必再买一套。
我没好意思说结婚的事情,“再怎么说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我爸妈也都在这,还有……”
“还有什么?”他眼含星辰的眸子盯着我的脸发烫。
“还有你啊。”我踮起脚准确无误的吻上他温凉的唇。
初五的天气仍然寒冷,我早起下楼就近买了花束然后打车去了东郊。大概是觉得我莫名其妙,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几眼。
许是觉得春节里来这种地方太过晦气,还未到目的地他就停下了车,向我道歉说只能送到这儿了。
我一手怀抱着花束,一手提着父亲最爱喝的五粮液向那个极其庄严肃穆的地方走去。
寒风中的柏树仍旧坚韧,常青不说,风都没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