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秒过去,肚子里的剧痛传遍她全身每一道神经,她脚下发虚,扶住旁边的柜子才勉强站稳,脑子里混沌的感觉席卷而来。
不行,一定要撑住!
她的舌头几乎被咬到麻木时,一个小小的白药瓶跃然上掌。
好在,买那毒药时,那人给了她三颗药丸,说必要的时候,救人性命。
三颗白药丸吞进去,还卡了喉咙,萧咪咪撑靠着残留的最后一丝清醒,冲到盥洗台旁边,对着水龙头大灌了几口水,水龙头都未及关上,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出国前,骆长程在佣人楼里辟了一间最好的房做画室,整墙整墙都是一个人。
或樱花细雨,或托腮凝望,或满天星海,或谷堆微黄。
当年,这个女孩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夺了他的心,又突然消失。
那之后,他翻遍整个长海市,也再没找到她。
他画了一幅画,被他父亲骆林看见,发疯似的毁了他的画。
他唯独不能画她。
那时他还小,没有资金在外置办产业,便在整个骆家老宅,他父亲唯一不会出现的地方——佣人楼,辟出一间屋子,来画她。
骆长程窝在画室正中的单人沙发里,忽然,滴答——额头冰凉,他抬手摸了一把,满手水花,抬头去望,白花花的天花板已经被润湿一大片!
防水吊顶确实防水,只是现在,正兜着一大片的水泽,酝酿着最后的爆发,等待着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