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孔携,是皇族外戚?”
“是当今陛下第五福的亲戚了,按照辈分来算,我与陛下同辈。”
唐渊仔细看着孔携,一脸的精明相,与纳兰信有得一拼,唐渊挥了挥手道:“皇亲请坐。”
“哎呦,在大将军面前,哪敢造次。”
“不然。”唐渊道:“汉末时,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刘玄德区区县令,在诸侯当中也有座位,他距离当时皇帝的亲戚关系更远,却依然如此,何况你与陛下还是五福的亲戚呢。”
“刘皇叔乃是同姓皇族,孔携只是外戚,怎敢相提并论。”虽然嘴上客气,可他还是坐下了。
尤兰过来送茶。
见尤兰长得国色天香,穿得体面,便知不是使唤丫鬟,他竟还站起身道谢。
不知他是为了讨好唐渊,还是他天生为人谦恭,唐渊不理会这些,而是道:“你们能来找我,也算是有勇气了。其实凭借赵光勋的身份,他应该自杀成仁才是。这样也可以保全你们。而你们其实也可以杀了他,取他的人头来找我,以表与太后决裂之心。你们为什么没这样做呢?”
闻言,孔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稍显呛声,道:“我孔携不是一个榆木疙瘩,在战场上,排兵布阵向来游刃有余,可是在这人情世故上,我却遵奉‘仁义礼智信’五个字,人活着,不为这五个字,便如同牲畜。”
唐渊不喜欢满嘴仁义道德的人,他认为,越是把道德挂在嘴边的人,反而人格越卑劣。
见唐渊面色微变,孔携立刻站起身道:“如若有冒犯将军的地方,还请将军海涵。我出生在富贵之家,身上养了许多傲慢不羁的毛病,不经意间总会忘记提醒自己,难免失礼。”
唐渊不理会这句话,反而问道:“刚才你说排兵布阵游刃有余,这话怎讲?”
“如若将军有兴趣,咱们可以在沙盘上推演一战。”孔携满脸挑战神色。
“你可曾真正指挥过战斗?”唐渊审视目光看着他。
“实在汗颜,未曾指挥过。”孔携惭愧道。
“如若只是沙盘推演,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唐渊站起身:“不过你年纪轻轻,就能成为赵光勋的谋士,一定有过人之处。既然你对我发起挑战,那咱们就推演一番,我倒要看看你能耐如何。”
沙盘推演,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说我有多少兵,要怎么打你之类的话。这里涉及到兵种,部队规模,战略地形,奇兵安排,有些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需要事先写在纸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