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三百万两,根本就是个含糊说法。
典梼看了看唐渊,他伸出两根手指。
唐渊糊涂了,问道:“两万?”
典梼摇头道:“两万够干什么的?”
“二十万?”唐渊简直感觉脊背发凉,二十万,那是一个什么概念呢,现在一两银子能买两头猪,长安城里一座标准的三进院落要价五百两,洛阳城里好地段的三进标准院要价一千两,郊区也要五百两,好多人一辈子也买不起一座这样的房子,可是在他这里竟然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便可以买下200座洛阳城里的好房子。
难怪这一年间,洛阳城里的房子价格飞涨,眼瞅着一套标准三进院就突破一千两了。连唐渊以前在洛阳城东北角的房子价格都翻了倍,为此唐渊还沾沾自喜,可是跟这位刮钱大佬相比,简直是毛毛雨了。
“我哥,你是从哪弄得那么多钱?”唐渊诧异:“仅凭买官卖官,也很难弄到二十万啊。”
“哎呀老弟,看来你对行情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啊,你知道,我给地方上稍微活动一下,能得多少钱?咱没权利封县里的武职千户,可是咱有权力调动啊。如果把他调到一个穷地方,或者干脆调到边境去,那人立刻就会砸锅卖铁地来给我送钱。你知道挪一个千户要多少钱吗?”典梼冷哼道:“最少这个数。”
典梼伸出一根手指。
唐渊糊涂了,也不知道这一根手指头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是一千还是一万。
不过现在他是没心情再问下去了,干脆直入主题道:“你怎么挪县里的人我不管,可是你挪军队里的人啊,他们手里能有多少钱?”
“哦,搞了半天,你小子是来找我茬的呀。”典梼拍了拍肚子说:“其实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上次提拔了几个都尉长,我搭了一些人情进去,不提拔也不行,同时我也收了点小钱儿。正如你所说,当兵的钱不多,也就收了三四千两吧,我都懒得称秤。这些钱本应该分给你一半的,结果我觉得数目太小,有些拿不出手啊,还等着凑够一万,咱哥俩再分。既然现在提起来这件事,我看也没必要再等了。我手里这三四千银子就都给你了。”
“典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咱们兄弟之间,没说的,你尽管收下。”典梼豪迈道:“当初在棣州的时候我就说过,苟富贵勿相忘。咱们的,那今天哥哥有钱了,怎成狗了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咱们兄弟,一起富贵!来,喝酒!”
“等等,典二哥,这钱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