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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的雨停了。
四个白发老头嘻嘻哈哈站在高处,老帅闵悦指点江山的模样道:“萧寒果然是一员良将,五万人硬是拖住了张之魁的十万,给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我已经把切断粮道的消息告诉了萧寒,你们看,他一得到消息,就开始收缩防守,准备与张之魁耗下去了。我现在在想,是不是应该派一个人去见一见张之魁,跟他谈一谈投诚的事。如果他能在这个时候放下屠刀,我倒是能让他立地成佛!”
“只怕飞虎军战将的家属,都留在了孟宗的身边。”甄霸道。
闵悦摆了摆手道:“此言虽不虚,但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大用了。要知道一旦断粮的消息传到军队里,他们立刻变得军心不稳。到时候是否投降,也不是他张之魁一个人了算的。我想他一定会审时度势,做出正确选择。他还年轻嘛,老婆孩子都可以再有,可如果他不答应投降,他手下的人如若先投降了,他就太被动了,不但家人要死,他也要死。两害相权,取其轻。”
王操道:“要不,我去跟他谈牛在河北战场,好歹见过几面。”
“如若王老将军愿意前往为使,自然最妙。”闵悦笑道。
听王操要去见张之魁,史进冲立刻阻拦道:“哎,老王头,那张之魁好似疯狗一样,你现在去碰他,不怕他直接砍了你!”
王操道:“如今形势危急,你我家眷还都留在洛阳城中,如若我一死能换来全家老的性命,我觉得也值了。”
“只怕你死了,也未必能换来孩子们的命,留得青山在,如若洛阳失守,将来咱们还有报仇的机会。”史进冲道。
王操苦笑着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道:“你我兄弟同时参军,同时成为唐氏家将,已经有四十多个年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性子吗?别再了,就让我去碰一碰张之魁,我想他还没有糊涂。”
闵悦亲自写了封信交给王操,让他拿去给张之魁看。
老帅信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降张之魁,,投降以后,共同消灭叛贼,到那时全国门阀去其二,皇室更能保证你的地位,让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封公封侯可期可盼。可如若你执迷不悟,硬要抵抗,你要想一想你的军中,是否都是铁人,即便你们啃树皮,又能坚持多久?
孟宗性格偏执狂傲,此人根本不能成器,死忠与他,有何意义?
连累你全家受死,祖宗蒙羞。
我闵悦,向来宽厚待人,我想张帅也曾听过我闵悦的为人,军旅四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