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张之魁道。
韩当道:“这样打,有风险。且不说蒲察素甲会不会全军入城,就算设置大寨,也未必挡得住蒲察素甲。如若对方用火,烧毁营寨,咱们难道要露天与之消耗吗?”
张之魁道:“韩将军所言有理,可是,战争哪有不冒险的呢?你我都是戎马半生,看惯了胜败。就算再有把握的战斗,也有输的时候,而眼下,我们有六层的把握,我认为就足以一试。否则咱们不战而退,这不符合霍子珍大帅的作战思想,也有损我梁军的威风,让同仁耻笑,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这也是一大败笔。要知道,战败不可耻。只要能有效消耗敌军的军力,也算是一种成功。”
当三支部队有一个大帅控制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有战斗力。
尽管大帅的决定不一定都是对的。
敌将蒲察素甲果然不是普通角色,见敌军先锋肖飞一打就退,连退三次,他就觉得这里有问题。
后来见肖飞退进城里,却不收起吊桥,他就觉得这是一计,便按住战马,不动了。
“包围将陵,围而不打。”
——
蒲察素甲已经包围安陵三日了,四个城门,每个城门安排两千五百精骑兵把守,就看你梁军出不出来。
同时,他还从沧州调步兵,正在往安陵赶来,听到这个消息,张之魁有些坐不住了。
计算一下兵力,经过吴桥战、安陵战、蓨县战,他现在手下还有三千骑兵,五千步兵,肖飞带领三千骑兵,从东门进入安陵城,然后又从西门跑了出去,而城里唐琪的三千人,手中拿着弓箭,准备打埋伏,可问题是,蒲察素甲并不进去。
这可如何是好?
“实在不行,就按照张帅战前布置的,我们去打西门,到时候唐琪就明白我们的意思,开始往外闯了。”肖飞说。
张之魁面沉似水,不语。
鞠樊道:“如若那样,岂不是正中蒲察素甲下怀?或许他正等着我们往套里钻呢。”
“那怎么办?”肖飞急了:“总不能看着唐琪他们三千人被困死在里面吧?”
“当然不能。”韩当道:“如若是那样,我等将来还有什么脸面当军官呢。”
其实此时,一种微妙的情绪在四个人心中荡漾着。
张之魁是孟氏门阀的,肖飞、鞠樊、韩当是司马家族的人,而唐琪则是唐氏门阀的人,并且此时被困住的,还有新晋名声大噪的白恪,如果这支部队被消灭,其实每个人在门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