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被单独训练,不与唐渊他们在一起了。他们整日骑着马跑来跑去,在马背上练习射箭,有时还射那种带响哨的箭,十分刺耳,能传出去很远。
除此之外,还开始看书学习,一到晚上就捧着书本,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不是汉字,更像是一种符号。也不知道那些符号都代表着什么意思。
唐渊这伙人的训练课继续进行,一天比一天苦,后来白教官又开始实行末位淘汰制,使训练就变成了竞争。
这个时候卖力气训练,不能再美其名曰“训练热情”,干脆就叫“玩命”。
训练了一白天,最后一项又是长跑,唐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瞅着要断气。不能看着哥们被落下,唐渊和陈豹一人架着他一只胳膊,拖死猪一样托过门线。
唐渊陈豹同时撒手,咣当往地上一扔。
“奶奶的,你小子怎么这么沉!”唐渊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力好,可现在也累得不轻。
“哎呀……我的个奶奶,太奶,太太奶,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就让你孙孙瘦下来吧,胖爷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呀。”唐虎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爬不起来了。
唐渊恨道:“你到底是求人,还是骂人?一会当孙子,一会当爷爷的,我看你这是不想好了。”
跑完四十里路,陈豹也累得站不直腰,扶着木栅栏大口喘气,九尺的大个子,能坚持下来,实属不易。
“这不是显得我累么,累糊涂了都。”唐虎费力地说。
铁轴汉子实在太累,黏涎滴到络腮胡子上,都懒得用手擦了。
唐渊歇了一会,望见前些日帮忙打群架的几名登州府的老乡,互相搀扶着,跑了回来。跑得龇牙咧嘴。
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的就是几个来自东昌府的人。
他们距离大寨门口还有不到一里地,如果谁跑在最后,就会被淘汰。被淘汰的滋味可不好受,将会被发回到普通部队。一旦回到普通部队,军旅生涯刚刚闪耀的一丝希望之光,就彻底泯灭了。
大伙儿心知肚明,这是玩命的时候。
那些体力几近透支的人,使出最后一丝力气。
有的人像游泳一般,挥舞着手臂,张牙舞爪;有的人两臂脱臼似的垂着,行尸走肉般前行;有的人已经趴在地上,抓草根,挠地皮,也要匍匐前进。
一个黄脸汉子,突然被人下了一个脚绊,噗通一下趴到地上,再想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踉跄两步,又一头栽倒,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