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鬼三分,
鬼怕人七分,
万里深海终有底,
人心五寸摸不着。
南荒。
天际刚露出了一抹的鱼肚白,一袭皑皑的血衣,便就悄然无声的跃上了屋顶。血衣染白发,也就在他的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了一处民房前。
民房很小,却是被打理的干净整洁,屋前无纸屑,梁上无落灰。一阵的炊烟缭缭,在鼻尖萦绕,随着呼吸,吸进了一股米饭的清香。
门前,雪衣白发人并未敲门,便就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一张木桌,四条长凳,一碗白粥,两碟小菜。
“来了。”
一声简单的问候,灰白发丝高盘的老妇人,一笑,眼角边尽显褶皱。她拉开了一条长凳,便坐了下去。
“是啊,我来了。”
血衣白发下的容颜,很是冰冷,是女儿的面孔,身着却是男儿的衣装。她点了点头,便坐在了木桌前。
白粥还有些烫手,她不语,手那木筷,就埋头吃了起来。吃相,倒是有些狼吞虎咽了。
一碗白粥的下肚,老妇人起身又盛了一碗。
“你啊,还是如以前一般,还是那么能吃。”
老妇人揣手,笑吟吟的说着。
“吃饱了,不念家。林婶,要忙了啊。”
白发女子一边吃着,一边说着,桌上的两叠小菜已是见了底,第二碗的白粥吃完。她放下了碗筷,这座小屋,她很久都没来过了,人还是那个人,饭菜还是那个味道,一直都没有变过。
“血矛现,南荒要变天了啊。你父亲当初统领血矛,所行之事,皆是不能见那光明,他想要归隐,也就只能把你送进血矛,他才能得以脱身。你是不是认为你父亲是一个很自私自利的人?在你的心里,你恨你的父亲吗?”
林婶看了看女子身后的白发,那原本是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今却是根根的雪白,她脸庞上的冰冷,隐藏的是生人勿近。
“恨吗?我入血矛是我心甘情愿,至于我这满头的白发,亦是我故意为之。我不知人情世故,只知依命令行事,于鲜血之中杀戮。”
白发女子的话语一直都是一个语调,未曾有过半点的起伏波动。“那一年的雨,下的有些大,娘亲说过,叫我在雨中等她回来。有些无聊了,我便拿了一把雨伞蹲在了屋前的河边,只是我的这一蹲,便就蹲了二十年。”
血矛是一个令人胆寒的组织,可是谁又知道,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