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安为危,四面受伏,涂天统如履薄冰,这盛怒之下,险些一失足成千古恨。
“韩老说言,便是本王身后之人,想要操控涂陌为中洲的傀儡,任由他们的摆布?当真是痴人说梦,我这侄儿,比之我那兄长,更为的出色,他所行所做,不仅中洲负不了他,整个天下也负不了他。”
涂陌手握中洲军权,便就他,涂天统的敌人,他虽是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涂陌的出色。
处事不惊,遇慌不乱,他心永恒,任由世间的万般变化。
“还望王爷三思而后行,涂陌若是胜了,王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涂陌若是败了,整个中洲,也将会沦为他人的掌中之玩物。”
身为局外之人,却是当局者迷。韩老看的透彻,虽是不愿多说,却也是不得不开口提醒。
一意的孤行,只会加快灭亡的步伐。
“韩老之意,便是本王和涂陌冰释前嫌?哈哈……韩老并未身在王权之家,却是不知王权之家,最忌讳的便是看中那虚无缥缈的亲情,我那兄长便是放不下,才会让本王有机可乘。”
涂天统漠然一叹,对于黄金蟒袍的执念,他可以抛却所有,子女皆是他手中之棋子,生之,灭之,皆是在他的一念之间。中洲沦为如今的局面,他是主谋者,又如何的去冰释前嫌。
属实是可笑至极!
“王爷执念太深,涂陌并非池中之物,一个中洲难能容下,王爷若是执意而为,老奴也就不再劝阻了。”
韩老说道,只是话语之中,有些无奈罢了。至幼,韩老便被派遣辅佐于涂天统身侧,他潜心专研武道,计谋也不曾落下,只是涂天统的心性如此,几十年来,韩老了然于胸。
目光短浅之辈,只会在意眼前的一些蝇头小利。
“韩老,你走吧,让本王一个人静一静。”
大殿之中空荡荡的,涂天统一个人独坐于堆满奏折的桌前,他眉头紧蹙,眉宇间,愁云不散。
若不是觊觎那黄金蟒袍,他亦可为一方逍遥王爷,享一世荣华富贵。
成者王侯,败者寇!他的不甘,他的仇恨,也让人趁虚而入,最终沦为了他人的掌控,身不由己了。
付出所有,皆能轻言放弃!
墨羽城。
一夜的休整,涂陌身后的两万中洲儿郎们,个个如狼似虎,兵戎手中握,神情激愤。墨羽城内,有他们的家人,也有他们的孩子。失了城,同时也失了人,他们等待的这一天,去度日如年般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