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父……亲……”
沉睡中的少年,狰狞着双眉,稚嫩的小脸庞上有些痛苦,他的轻声呢喃,断断续续。少年的一声父亲,让中年男人的面容更加的痛苦不堪。
“孩儿,对不起,是为父没有控制住,声响有些大了。我的孩儿…………”
中年人赶紧伸手在少年的眉间一点,指尖的一抹绿光便一点一点的没入了少年的眉心。随着绿光的进入,少年的面容不再痛苦了,狰狞着的眉头舒展了,梦呓了一声,便就安静了下来。“父亲!娘亲!”
“孩儿,你不能醒过来啊。”
心脏的突然骤停,却是让中年男人抬手捂着胸口,他的嘴角边溢出了一丝鲜血,他的瞳孔有些扩散。“我失去了你娘亲,便就不能再失去你了。为父就这样的守着你,至到为父了却了此残生,我们父子便携手,一起去寻你娘亲。”
血花迸射,把中年男人的衣衫染的鲜红,同时也有零星的血点,沾染上了少年的衣衫。身患重病,又存有旧疾的中年男人,面容萎靡不振,脊梁的弯曲,让他的神色痛苦。
床头,一盏青灯快要燃尽了,一丝的火芒,由大变小,摇曳跳动着,随时都会熄灭。中年人见状,赶紧起身,咬破了指尖,逼出了十余滴鲜血于青灯之中,随后,中年人的面色苍白,身影有些摇晃,眼见青灯火芒的重新跳动,这才有些颤颤巍巍的坐下了身。
一盏青灯以血燃,一盏青灯续命来。
枯坐三年,中年男人为父,寸步不离的守护着他的孩儿。
这次的冬季一过,便就四年了,妻离子不归啊!
天降大雪的纷飞,落于了房顶,落于了黄叶枯木之上,一层白色皑皑的堆积,温度也就随之的骤降。
天冷多添衣物,人情冷暖则自知。
“启禀二爷,家宴开始了,宗主命小人前来请二爷去中央宫殿用膳。”
扫地老人走了之后,一位身着锦绣华服,面色白净的人,神色匆匆来到了院落里,遍地的落叶,被白雪盖住了,他却是不敢轻易地踏足。他驻足,辨认了一下方向之后,才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最里的厢房门口。
肩头上有些白雪的他,话语不敢有丝毫的大声。
“家宴?我妻未归,我子未醒,何来的家宴?”
一股劲气的喷涌,震碎了房顶上的积雪,和屋外的黄叶枯木,也让得来人口鼻溢血,身体猛然向后退去。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