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子站于身侧,躬着身说道。
“但说无妨。”
涂陌抬了抬手,示意星辰子说下去。
“少主。如若西域和南荒结盟,此事怕是有些非同小可了。至于北漠和东土,或许也会倾向于结盟,只是这可能性不大。亦或者是,东土和西域会同时的找上我们。毕竟我们如今四面楚歌,八方受伏,这也正是我们需要盟友的时候,他们或许会抓住这个空隙,联袂而来。”
星辰子的话语一落,便直立起了身体,双手垂于身侧,静静的站在涂陌的身旁。
“结盟也就只是一个暂时的相互制约罢了,西域和南荒,都是心怀鬼胎。至于中洲,如今都自顾不暇了,若是这个时候找上我,那便是主动的和我站立于这风口浪尖之处,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其中之道理,他们不会不清楚。相反,他们不会和我结盟,东土和北漠联袂而来,只是做给那两方看的,他们不仅要助我平定中洲内乱,也会把我推的更高,好让南荒和西域更多的把目光投放于中洲之上。”
涂陌的一双眸子中很是深邃,他的口中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这红尘俗事,当真是一刻也不能逍遥啊!
敌明我暗!我明敌暗!转换随意,却是不明不暗,让人捉摸不透!
“细思极恐啊!”
在一旁站立的陈友才,听的头晕脑胀,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他当真是学不来,如同教书先生口中那些隐晦难懂的字眼一般。捉摸不透,徒增烦恼。
“登高望远,却也能摔的粉身碎骨!”
星辰子的双眸转动着,看了看端坐于木椅之上的涂陌,开口说道。“少主,小心驶得万年船。”
“呵呵……这当真是有趣。摄政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是这中洲的后患,他却是留给了我。星辰子,你说如今中洲的局面,他是否已经算无遗漏了。”
涂陌的嘴角边露出了一抹弧度,他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站于身侧的星辰子,开口说道,只是语气幽幽,不急不缓。
“少主。先王的心思,老奴不敢妄自揣测,还望少主恕罪!”
星辰子弯着腰,低着头,这其中的道理他自是了然于心,却是不敢说出于口。
“他有如此的心机,却又无所作为,想必他生前便是这摄政王在牵制于他吧!”
一山之中容下了两头猛虎的盘踞,只有相互制衡,相互龟缩,才会安然无恙。在这相互制约之下,他却是难以把中洲整顿的固若铁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