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伺候。”说话间,有一人被推搡了进来。苏梦棠睁开眼睛,看到是海涯被推了进来。
此时房中无人,但门窗外都有看守,苏梦棠对海涯说道:“来日你回了贵妃那里,若能见到云华,一定要替我解释一番。”海涯点点头,坐到了苏梦棠身边。忽听外面敲锣打鼓,两个人同时吃了一惊。海涯道:“姑娘,快拜堂了。”苏梦棠点点头,盖头落下,再也看不到面上的悲喜
苏梦棠知道,从此她便被史弥远盯住了,他与他的同党活一日,自己便要恪守有夫之妇的身份一日,她和云华,就再没任何机会相伴。就算他们能跳出史氏的法眼,罔顾世俗的声讨,自己又该如何取得张家其他长辈的首肯,名正言顺地嫁进张府呢?即使云华不在意她与邵瘦铁拜过堂,不在意亲族的反对,愿意迎娶她,那又要将昨日仗义相助邵瘦铁置于何地呢?他那样风流洒脱的人,若是在江湖上背上被妻子背叛的名声,又该如何自处。细想之下,竟是再无半分可能与云华重逢,只苦得肝肠寸断,又想起昨日在兵法堂,自己捏碎信物时曾说‘终身不嫁’之语,当真窘得无地自容。
史弥远深信苏梦棠的身份并不单纯,他逼迫苏梦棠和邵瘦铁成亲,并将此事宣扬出去,一是为了为了验证西门三月的身份,消除疑虑;二是为了向外营造一种与邵、苏二人很密切的假象,离间苏梦棠与她身后同伙的关系;三是建立了往来,将来既可以更便利地拉拢邵瘦铁,又可以为探听消息、观察破绽铺路,实在是一举多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达不成这些目的,对自己亦是没有任何损失,有利无害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却说张云华与赵清州携碧湖和武德司五十几人尚在江上,行至此刻,已到鬼愁涧。云华虽心急如焚,起初却仍坐着,此刻见到了鬼愁崖下,却忽起身,向甲板走去。清州与碧湖便也跟了出来,船内众人只当快到江南山庄,也纷纷立起,只看他二人示下。张云华仰头向前方看去,只见船只正前方两崖之间,正是他昨夜系马的软浮桥,向桥头看去,那匹马还被栓系着,不得走动。
云华指着那马道:“清州你看,那匹马是我昨夜所骑,系在那里的,咱们得将它的缰绳解下,不然不知何时才能再在此处停留了。”赵清州闻言看去,果真见一匹红鬃马静立桥头,便道:“那便靠岸停船罢。”碧湖忙道:崖下必有暗石,不必停船,小人凫水过去,将它放了便是。话音未落,船舱中走出一人道:“大人只是放马?”云华道:“正是,想来老马识途,放了它,它自会寻路还家。”
那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