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找不见一丝痕迹。”
又道:“何况眼下江南地富民安,若是有刁民想借故造反,重引兵燹,各地的巨商富贾和是第一个不赞同的,自会费心安抚,咱们用不着担心。朝堂上的人,臣服的自然不敢说什么,想杀老夫的人虽大有人在,又能如何呢?杨明、张兴死在了开禧三年,华岳死在了嘉定十四年,韩清之死在了嘉定十六年,太子满门皆死在了宝庆元年。他们哪个人不是恨老夫入骨,可哪个不是归了一抔黄土,落得万事皆空了。”秦国锡听罢,也无话可说了,只将史弥远又扶到了内牢之中。
史弥远即命秦国锡宣令,不得各处的禁军伤人。苏梦棠道:“须让我身边的女使跟去查看一番,我才放心。”史弥远有些不悦,但仍令秦国锡将地牢中的紫纹带了出去。不多时二人回来,秦国锡将紫纹推向苏梦棠面前,紫纹被绑缚着,一时失了平衡,跪倒在苏梦棠怀中,仰头道:“姑娘。”苏梦棠双手亦被绑,扶她不起,只道:“怎样?”紫纹点点头:“诚然到各处宣了令,强过方才,待奴婢看过了他们的伤情,命都还在。”话还未说完,便又被几个身强体壮的禁军提起,推向了地牢的角落。
此时外面有人道:“丞相,我回来了,未见那两个孩子。”史弥远见是侯真,开口道:“从现在算起,每过半个时辰,便杀三十人,直到苏庄主肯招出下落为止。”苏梦棠惊怒道:“你既然已经答应了,为何还要杀人?”史弥远向她走来道:“苏庄主有上手,老夫也得有下手,以免与你纠缠太久,苏庄主还是惜时些罢。”
说罢忽而怒斥道:“一百人已经出去了,你快些将幕后主使之名报来。”苏梦棠点点头道:“容我想想从何说与丞相。”她脑海里飞快将自己见过的为官之人依次想过:清州、童德芳、项远潮、项抗。
这些都是誓死不能言及的至亲好友,除此之外,她并不认识什么朝堂中人,连史弥远,也是第一次见到。苏梦棠忽想到,她应当是第二次与史弥远离得如此之近,上一次在望海楼,他们也是这样的距离,只是中间隔着一堵墙,所以未得相见。想到望海楼,苏梦棠忽而想起来,那天随史弥远去望海楼的,还有夏震将军。夏震这个人,苏梦棠虽然不知他长什么样子,却在当初兵法堂中审问珊瑚的时候,听闻过他与珊瑚之间一段韵事。此时正好可将主使之人,安排在此人的身上。
史弥远见苏梦棠低头不语,刚欲发作,便听苏梦棠道:“指使我之人,我并不认识,他数月前来我庄中,告知我若能寻来珊瑚姑娘,便给我百两黄金。”史弥远听说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