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锦书和童凝儿此时也放下手中的鱼饼,来到了云华和秋秋跟前,见到张云华强掩感怀的样子,欧锦书在一旁感同身受般几乎落下泪来。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凝儿笑道:“大家瞧瞧锦书,云华哥哥还没哭呢,她倒先哭了。秋秋只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你们就这个样子,将来秋秋若是寻得了乘龙快婿,一年半载不得回家,你们还不知道哭得什么样子呢。”
欧锦书闻言赶紧擦干眼泪,打趣她道:“好凝儿,你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没着落呢,便先替小孩子考虑起来了。既这么着,你嫁人的时候,我偏一滴眼泪也不掉,只像根木头一样在旁边站着,这样可好?”
凝儿笑起来:“甚好,甚好,到那时肯定各种忙乱,我正巧缺根木头,倚着歇歇脚,到时候,你可不许跑。”说着她便一把抱住了欧锦书,生怕她跑了似的,两个人顿时笑成一团。说话间只见赵清州拥着苏梦棠和西门三月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老范父子。
众人相见,自然一番热络,赵清州拍了拍张云华的肩膀,示意他一同去向老范一家致谢,张云华便牵了两个孩子,与赵清州一起向老范夫妇行礼。范家夫妇连连摆手将他们扶起,把几个人请到桌旁,大家一番推让,分宾主落了座。
刚一坐定,凝儿就对苏梦棠耳语道:“姐姐,怎么不见碧湖?”苏梦棠拍拍她的手道:“回去路上说。”张云华环视众人,问锦书道:“怎么不见卓然他们?”锦书正拿起一小块江米面皮,打算包些鱼糜进去,闻言说道:“卓然与项大哥,跟着范老伯家的两个哥哥,刚来便去车马帮了。”
老范闻言笑道:“对,刚刚幺儿在门外告诉小老儿了,我正打算告诉列位。不过……”他转向范婆道:“老大和老二又不会记错路,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范婆面色慈善,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担心的神色,说道:幺儿去找找吧。
黝黑的少年应了一声,拔腿就向外走去。赵清洲见自己一行人只是坐着,却把范家的儿郎调用了起来,心中觉得不妥,忙起身道:“我与你一起去吧,若是他们遇上什么麻烦,咱们两个人也好对付。”少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不用,但见赵清洲眼神十分真挚,便没说话,只笑着引他向外走去。
众人的目光刚随着他两个人走出篱门、来到路上,却见他二人忽而立住了,赵清洲回头对大家笑道:不用去了,他们回来了。”说罢便遥遥冲前方挥了挥手。“清州,你们也到了。”项抗的声音无论从多远的地方传来,听上去都是那样浑厚。
听到项抗的声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