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不要硬撑着,赵大人既是来了这里,也就安全了,明早再宣也是一样的。”宋理宗回头看了看这位相伴十年的宦官,嗔怪道:“你呀——越来越大胆了,敢替朕做主了。”刘内侍忙将腰弯得更深了些,说道:“小的不敢,只是担心官家的身子。”
宋理宗拍了拍刘内侍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也没有说怪你。诶,朕问你,你与童大人到大理寺的时候,秦国锡可真的在里面?”刘内侍点头道:“在里面呢,穿着官服,和郑大人一起从后面过来的。”宋理宗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胸口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他都敢背着朕去发号施令,让一员武将去屠害朝廷命官了,他还想做什么?”
刘内侍自然知道宋理宗说的“他”是指的谁,忙宽慰道:“官家不觉得,他如今背着您做事,是对您有了忌惮了么。”宋理宗与刘内侍对视一眼,说道:“你这老家伙,好了,快让赵大人进来吧。”刘内侍忙行了个告退礼,退了出去。童德芳与赵清州此时正在门外等候,两个人的表情一喜一悲,相差甚远。
刘内侍说道:“去吧,赵大人,官家自个儿在里面等您呢。”赵清州回头看看童德芳,说道:“老师,学生进去了。”童德芳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道:“好,为师在这里等着你。”赵清州想要劝童德芳回去歇息,但想到自己此刻孤立无援,有老师在心中安稳一些,便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上前去,推门而入。
福宁宫里面烛火摇曳,有些昏暗。赵清州没有敢抬头,他用余光看到宋理宗赵与莒正坐在门右方的书案内侧,便立在门边朝右边道:“罪臣赵清州,参见圣上。”“赵大人何罪之有啊,快快上前,让朕看看你。”赵与莒的声音浑厚而亲切,像极了当年的贵和太子赵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