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合写的么?”云华点点头道,“下次过来,我便拿给你。”
赵清州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说道:“还会有下回么?”云华郑重地说道:“会有的,会没事的,锦书已经去请童老先生了,纵使我们没办法救你,老先生也不会坐视不管的。”赵清州长叹一口气道:“身为学生,不说为老师尽心,反而为着自己的事情,让老师出面相救,赵某实在是惭愧不已啊。”
云华忙拍拍他的后背,说道:“清州,千万不要这样想,你身陷囹圄是遭人陷害。”
他话未说完,便看到程先生站在了栅栏门外,一脸严肃:“张公子,咱们快走,我听见有人下来了。”
这边江宁赵府,李卓然和长帆两个人紧紧盯着那张涂了五个手指印的宣纸,盯到眼睛发酸,也没看出来一点变化。长帆揉揉眼睛说道:“李公子,不如咱们先睡吧,明早再看看。”李卓然的唇边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长帆,我有种预感,这案子的谜团咱们要解开了。你先睡吧,我要看看这墨里有什么文章。”
长帆听话地走出赵清州狭小的卧房,这里也是赵清州的书房,整个赵府,也不过是个四亩的院子而已:前面是一方四合院,进了大门,绕过影壁墙,正对着便是赵清州的这间连着厅堂的卧房,两侧的厢房是客人们借住的地方,后面的数间厢房,便是下人们住的地方。
六年里,江宁许多员外和商贾们,都争着想给赵清州置办一处体面又宽敞的宅子,都被赵清州严词拒绝了。“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赵清州这样看待自己的小宅子。
他在升任四品官职之后,朝廷按位分给赵清州分了一处大宅院,紧邻着秦淮河。当时赵清州领着长帆去查看了一番,看到那个五进的大院子,屋舍俨然又颇多雅致的样子,赵清州十分高兴,说道:“今年县府学考试那所旧贡院房子塌了两间,就把这个宅子作为新贡院吧。”
他当即就自己掏了俸禄,让长帆请了木匠和瓦工师傅来,将院中的厢房,隔成一间间号舍,又将花园亭子外面的几间小屋,改成了库房和膳房。一切工事停当,赵清州亲笔写了“江南贡院”的匾额,在当月十五,挂在了门楣之上,从此江宁府的府学考试,便都安排在了这里。赵清州依然怡然自得的住在自己的小宅子里面,从未觉得有任何不如意。
眼下李卓然盯着自己画的墨梅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满意,还时不时的给这朵独花添个枝,加个叶。自从上次他在信纸上面误打误撞画了个“墨梅”之后,便觉得自己很有画梅花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