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虽然屁股有伤走路一瘸一拐,但是兜里有钱腰杆子那就硬气。洗干净的脸庞现出少年人该有的青涩和阳光,浓眉大眼高鼻梁无甚血色的嘴唇抿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默然,看得出少年过得不好没啥营养面黄肌瘦,还好一口大白牙笑起来确实欢实。
路上看见卖馒头烧饼就赶紧凑上去大包小包的买。凛冬将至,少年看起来是为了屯点过冬粮食,两大包馒头一大包烧饼扛在肩头,少年岁数不大本就单薄的身躯被这小山似的包裹压的挺直的脊梁却有点塌。
近山镇的冬季又冷又漫长,每年都有鳏寡孤独老人不声不响的就殁在了家中。雪阴山冬天依然有晴有雪,少年喜欢瞎逛却也没有完全向北走出过这茫茫大雪山,听说再往北去,听闻翻过雪阴山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大雪原或者是大沼泽。
谁知道呢,或许等他自己再长大点可以出去看看,少年人谁没有个把酒馆评书里面说的那样,仗剑走天涯侠行天地间,一人一马一壶酒一天一地一红颜的美梦呢。扛着大包小包,嘴里嘀嘀咕咕,心里心思翻转,走路一瘸一拐。
到了镇西头,从街巷出来豁然开朗。
嚯,一溜排的小乞丐们。大的看起来像也就八九岁,小的可能只有三五岁。住的也都是小树干搭的屋子顶上铺点茅草有门没窗真可谓夏不挡遮雨冬不挡风,条件好点的最多加个小灌木扎的栅栏圈出个小院子。
少年人扛着的馒头烧饼,小乞儿们隔老远就闻着味了,这不,都是来接人的。
“别过来,老规矩,放我家,除了大壮和顾小子来帮我,其他人赶紧找水洗洗等会开饭。”少年人挺了挺腰杆子,对着小乞丐们吼道。听到这句话,个儿小的一溜烟就跑去小河边洗手洗脸,有两个个儿高些的迎了上来从少年手里接过两个包裹,往这一片贫民区唯一有窗有门还有个栽了两棵歪脖子树的院子的茅屋走去。
两人中个矮的走在前头,回头看看少年:“忧哥,今天活儿不顺被揍了?我看你这次收成挺好的啊。对了你去我家没,我娘几天没看见你,找我问你呢。”
“去了去了,你家的老井下面是不是藏着宝贝啊,那打上来的井水啥都没加咋恁好喝。今天没顺到啥好东西,还被追着要了回去,不过那家伙说他是雪城陈家人,出手阔绰还了东西就给了我七两银子,乖乖,这高门槛大家族气象就是不一样,我上次顺醉韵楼门口那小厮十钱铜板看他心疼的。”
少年嘿嘿一笑,“对了,别对小家伙们说到手七两银子,就说五两。剩下二两,冬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