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蹲在莫殇花旁边,才敢放声大哭。
她想问允翼,要是还有重来,他还会这样选择吗?
她缓缓站起来,望着那圆圆的月亮,仿佛照亮了她所有空虚。
回到若兰宫,芊雪看见她红肿的眼睛欲言又止,她谴退了寝宫的奴才们,独处榻前,闻窗外枝叶簌簌之声,她紧握一条项链,怔然而望。项链已无初时的光泽,随着时日的推移而变暗沉,她的指尖不住的抚摩着项链的花纹,微颤。
“允翼……”她反复吟念这两个字,始终下不了决心,“为什么你当初要这样选择,如今你后悔了,就算我是鬼魂你也想把我留在身边吗?”
胸口沉闷而压抑,竟无法正常吐纳呼吸,心上似乎压了千万斤担子,无发放下,“姐姐,你说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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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芊雪正为她梳妆,有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跑进来,陶芷鸢认得,这也是若兰宫的宫女,名字好像是叫雁珠。
“娘娘,奴婢刚听到消息,皇上病倒了!”
陶芷鸢一愣,接着便是平静的点头,便无再多的表示,芊雪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问道:“娘娘,可要去看望一下皇上?”
陶芷鸢这时理了理服装,说道:“皇上病了,只有太医能治好,我去了能帮得上什么忙。去尚功局吧,我还有些事做。”
芊雪与雁珠被她突然其来的一句话而互望一眼,略有迟疑,片刻后还是一齐退了下去。
当她来到尚功局之之时,她不让人通传,直径走进司制房,一切都没变,她看到,秋静和章春瑶正在讨论宫装款式,一见到她,连忙领着众女史行礼。
陶芷鸢亦是欢喜,见到她们依旧安好,心里更加踏实。
三个人一起坐在一个房间里,秋静颔首问道:“不知娘娘的想要什么款式的夏装?”
“说也难说,不如我就画出来吧。”陶芷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碳笔,在宣纸上快速的画着,不一会儿,纸上已经出现了一件衣服的雏形。
秋静错愕的看着她,惊魂不定的说道:“娘娘……”
陶芷鸢微微一笑,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秋静别再说。章春瑶也曾见过这种设计图,心里亦是有些惊愕,但还是点点头。
“你们可明白了我要的款式是怎样的了?”
“是,奴婢明白了。”秋静眼睛已经湿润,欢喜的表情,这种作图方法她只从一个人身上看到过,不是那个人还有谁?
“近日司制房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