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知了一直发出扰人心神的声音,让陶芷鸢也烦躁不已,她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这个房间正是章春瑶的,听说自仗责以来,章春瑶至今还没能下床。
这让陶芷鸢的心情沉重无比,罪恶感越来越大。
可是来到门前,却又不敢进去,她没有勇气面对。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黄司彩提着一个食盒,明显就是给章春瑶送饭的,但是看见陶芷鸢站在门外,她立刻沉了脸。
陶芷鸢转过身,看见黄司彩一脸敌意地看着自己,她的心里更加难受,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你可是未来的尚功了,还来这低下的地方不适合你。”黄司彩恼怒地说道。
章春瑶已经不是尚功,也被逐出尚功局贬为粗使宫女,住的地方自然也是一落千丈。
“我……只是想送一些吃的过来,黄司彩你帮我拿进去好吗?”陶芷鸢心想章春瑶也是不想见到她。
黄司彩平日虽然随和,可是她和章春瑶是一起进尚功局的,感情自然深厚,如今章春瑶被陶芷鸢陷害,黄司彩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她冷哼一声,说道:“不必了,你的东西我们可受不起。”
面对黄司彩的嘲讽,陶芷鸢握紧手里的食盒,而她却无从反驳。她叹气,准备离开,房里却响起一把声音:“是云司制吧?进来坐一坐吧。”
黄司彩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推开门走进房间,过了一会儿才出来,这时她脸色已经缓了缓,说道:“春瑶叫你进去。”
陶芷鸢喜出望外,跟着黄司彩走进房间,才发现,房间里的条件真的很不好,房里非常闷热,却是有六张床,显得非常拥挤。
章春瑶正俯卧在一张靠窗的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模样似乎老了十岁。
陶芷鸢不知道如何称呼章春瑶,便说道:“我给你带了着食物过来,都是你喜欢吃的。”
章春瑶没有任何表情,说道:“其实你不必觉得内疚,你做得没有错。”
“春瑶!!”黄司彩惊讶地大叫。
陶芷鸢也是一脸震惊。
“从我做尚功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终有一天被人拉下来。”章春瑶缓缓地说道,“云才人是你姐姐,我只是一个和你毫无关系的人,相比之下,我明白的。”
陶芷鸢鼻子已经酸了,忍不住蹲下来抽泣。
“春瑶,你疯了吗?我们八岁进宫,到三十岁才做到了司级,现在因为她,就把你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全毁了!”黄司彩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