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陶芷鸢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手心,却不觉得疼,“奴婢自愿自己的丈夫只有奴婢一人,只疼爱一人。”
这句话,她曾经对他说过,现在再说起来,是那么的无力。
允翼黯然地闭上眼睛,他早已料到她是这样的回答,沉默良久,心似乎不是那么疼了,他才继续说:“你选择继续帮她,那便是朕的敌人,现在只要朕一声令下,你性命难保。”
“路是奴婢自己选择的,奴婢不会后悔。”
“你……就是这种倔性子。”允翼怎么舍得她死,那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就算他自小在皇室中学会了取舍,但对于她,怎么能舍得。
陶芷鸢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性格是好是坏,从对奕多年感情的执着,到自己对允翼的感情错付,自己不是倔强地坚持下去吗?奕选择了离她而去,而允翼,她做不到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你决定了的,朕也改变不了,你好自为之吧。”允翼唤了声门外苏彦,把陶芷鸢送回去。
盯着蝙蝠香缨,他忽然觉得很沉重,他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或许她根本背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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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陶芷鸢望着窗外的月亮,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和谭司制分开关着,一个禅房里头,黑漆漆的,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令人恐惧。
可能明天,她就要告别这个世界了。
成大事,必定要有牺牲,而她,可能就是那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她有了倦意,昏昏欲睡。
却听见门嘎吱地打开了,在月光下,投下一个黑影,陶芷鸢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被黑衣人抓起手腕,掩住嘴巴,扛在肩上,奔出禅房。
那人轻功了得,不一会儿便离开了普佛寺,在树林里,陶芷鸢咬了一口掩住自己嘴巴的手,见那人吃疼松手,便立刻大叫:“救命啊!”
那人停下来,把陶芷鸢放下,扯下遮面的黑布,说:“清凌,是我!”
陶芷鸢借着月光,才勉强看清黑衣人正是施复林。
“你干什么?你要抓我去哪儿?”
“我是奉皇上的密旨,带你离开!”施复林解释道。
陶芷鸢一愣,他没有牺牲她,而是给她自由!让她远离这个残酷的战场,这场残忍的战争。但是,她怎么离得开。
“我不能走,我不能。”
施复林着急地问道:“为什么?!你留下来可能是死路一条,你是在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