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背脊冒出了一身冷汗,惊慌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嘴里都大骂着要抓他去见官,可是又无处可逃,他当即软了双脚,也说不出话了。
这时云瑾元不得不佩服陶芷鸢,也竟然注意这些了。
“姐姐,你放过我爹吧,是我娘病了没有银子治病,所以他才这样做的,求求你了。”那瘦弱少年跪下来,爬到陶芷鸢跟前,不住的磕头,眼泪混杂着泥土,把他的脸变成了小花猫。
陶芷鸢听了一时伤感万分,她连忙扶起瘦弱少年,发现那少年骨瘦如柴,鼻子就变得酸酸的,就像在现代的山区儿童一样,还都是贫苦得吃不饱穿不暖,当即就说:“没事,没事,姐姐帮你。”
“大家,这两父子也是无计可施才会出千,不如大家就高抬贵手,拿回自己输掉的钱就算了吧。”陶芷鸢把目光放到贵妇身上,“夫人,你说这样好不好。”
在黑夜中难以辨清贵妇是喜是怒,只听见她朗声说:“也好。”
大家看见输钱最多的贵妇都这么说了,也只好作罢,拿回自己输掉的钱便散去,汉子和瘦弱少年对陶芷鸢千谢万谢之后,便要离开。
陶芷鸢急忙向云瑾元要了几锭银子,塞到那汉子手里,说:“下次别开赌档了,赌博有害身心健康。”
看那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走远,陶芷鸢身后的贵妇才出声:“姑娘好厉害啊,竟然发现他们怎样出千了,我还真以为我的运气那么差呢。老了,我真的是老了。”
“夫人输了那么多,心理上肯定想赢回来的,难免漏了眼,正所谓当局者迷嘛。”
“对啊,这民间粗鄙小术,夫人当然不上心了。”贵妇旁边的侍女乘机讨好贵妇。
“都是好的法子,这怎么能分贵贱,只不过那些人披金戴银的贵主儿,而且啊,那只是一个大笼子罢了。”贵妇神色有些黯然,“想不到回来娘家一趟,竟然如此受教,倒是又让我长见识了。”
陶芷鸢猜想这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夫人,而且丈夫还是三妻四妾的那种,要不然哪有这种感叹。
“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有值得别人学习的地方,学无止境嘛。”
贵妇目光流转,说:“可是人心隔着一层皮,如果刚才那两个人是骗你的怎么办?”
“我只求自己心安理得。”陶芷鸢笑着说。
“好一句心安理得!”贵妇笑了出声,笑声清脆,“聊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姑娘是哪户人家的姑娘呢?”
这时云瑾元上前一步,轻轻按住陶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