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时而不时说些话来逗趣那小姐,那小姐自掩了嘴笑,好不恩爱羡煞旁人!
我如今梦见这个,便觉得那小姐便是自己,那书生便是冯子陵,两人一时间你侬我侬,可谓情意绵绵,只却正要缠绵之时,头顶却飘下落花来,徒然惊醒了一场梦。
我起了身,还能想起方才的梦境,抬眼看一眼窗外,已是大亮了,一时间又有些遗憾,偏偏到了紧要的关头便落花下来。可真是早晚不落,倒在梦中将自己惊醒了。好生没趣!
待再往床榻子旁边看时,冯子陵已经不在了,他肩头还有伤,起这么早,莫非那桩采花贼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自梳洗穿戴好,有丫鬟来叫吃早饭。
出去瞧见怜儿正在桌前坐着,脸上神色有些恍惚,我恐是昨天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莫不是将她吓着了,便几步走到她身旁坐下,道:“怜儿姐姐,昨日遇上那采花贼,你可是被吓着了?”
她面上扯出个笑来:“我没事。”
可是她那勉强扯出来的笑容,我怎么会看不明白,我想这个事情,或许是跟张谨有关,但是冯子陵多次提醒过我,人家的家世还是不要过问的好,他们两个人之间夫妻的相处之道甚是奇怪,我不过是一个外人,哪里好去多问。
我们二人一同吃过早饭,怜儿说今日太阳布得足,一起去前院晒晒太阳也是好的,我点头道好,我同她两人一同往穿廊过,待走过穿廊时,便听见一句女声道:“大人……可别,仔细人瞧见。”
那头道:“怕个什么,要是被人瞧见了,我便纳你做个妾侍,如何……”
“讨厌……”
我一听这个声音,是张谨,再去瞧怜儿的脸色,她一张脸发白,脚下的步子停住,而那个女声也甚是耳熟,似乎是……似乎是那日在私下议论怜儿的那个婢女。
怜儿转身要走,我也不好说什么,身后却还传来那女婢的娇笑声:“只怕是夫人瞧见了……”
接着是张谨的声音:“瞧见又怎么,你还怕她不成……”
怜儿几步往后院跑去了,我在后头跟着,两人回了院子,有丫鬟上来摆了茶和点心,我瞧着怜儿的脸色不太好,却还很是正常的一边用着点心一边喝着茶,我实在是憋不住,道:“怜儿姐姐……”
“什么都不要说,思思,什么都别说,方才看见的,听见的,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也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吧。”
我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冯子陵远远的过来了,我便也不好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