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男人要是不承认自己家中有娘子,无非便是两个原因,一来,家中的娘子是父母之命娶来的,自己不喜欢。二来,家中的娘子实在丑的不行,没办法对外宣称。
我一直以为原因是后者,却在见到张谨的娘子之后,才发现原因竟然是前者。
那虽然不算是个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分外的清秀婉人,我见她第一面时,便被她温婉的气质所吸引,瞧她的模样,应该比我年长一两岁。
冯子陵拉着我到大堂的时候,她刚好从里头出来,手上捧着一盘糕点,冯子陵应该是常来这里,所以她看见冯子陵时便招呼着:“冯将军来了,快请里面坐,相公一早入朝去了,现下还未回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水粉色的衣裳,头发简单的挽上一个髻,若不是那一句相公一早入朝去了,我还以为她是个丫鬟,那身装扮,其实与丫鬟无异了。待到目光转到我身上,便微笑着道:“想必这位便是思思姑娘了。进来坐吧,我给你们去斟壶茶。”
这么温婉的一个姑娘,为什么会夫妻间感情不好呢。她微笑着出去,冯子陵拉着我在大堂两旁的藤木椅上坐下,我瞧着那圆木桌上的茶色杯子,道:“那位便是张谨家中的娘子,分明是个那么温婉的姑娘,那么招人喜爱的一个姑娘,为什么张谨会跟她夫妻关系不好,难道是那位姐姐有什么对不住张谨的地方么?抑或是张谨原本就是个极难相处得人?”
冯子陵笑一下道:“都是这些都是人家的家事了,你为什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执着呢?你有空的时候,不妨想想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愣一愣:“我们的事?我们之间什么事情?”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自然是我们的婚事。”
我还没反应过来,后头响起一个笑声:“冯将军是大喜了?怜儿在这先恭喜了。”
我回头一瞧,方才那个温婉的姑娘——张谨的小娘子,正端着茶盘进来,掩嘴一笑,她说她叫怜儿?
为何便连名字都如此的惹人怜爱?
她来为我们斟茶,一边摆上一些果品,一边问道:“冯将军今日来,可是找相公有急事?”
我捏着一片杏仁往嘴里送,冯子陵道:“急事倒是谈不上。”一边看我,脸上透着笑意:“原本是她待在将军府中嫌闷得慌才想出来走走,谁知路上碰见一个寻短见的妇人,那妇人丢失了女儿,说是报官没个结果,我想着来找一找张谨,这等事原是找他最好。”
他一番话毕,大堂门口踱步进来一身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