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怎么了?”
我手上攥着的纱布还未将他的伤口裹上,忙收回思绪,一边替他裹上纱布,一边瞧他背上的伤疤,我说:“你这背上都是些伤疤,是很久之前弄出来的么?”
他点一点头:“久到我自己也记不清了,毕竟整日里舞刀弄枪,伤着也是正常。”
他应该是没有说谎,也许是我一开始就搞错,或许有另外一个人,跟他有着相同的面孔,也有着相同的姓氏,所以才令我阴差阳错的把他认作是冯生。
倘或是连人都认错的话,那我这复仇之路刚踏出去就是错的,意识到这点,我有些颓然。且这颓然还不是一时,一连好几日,我连饭也吃不下。思量着冯生的事情。但我这个颓废的思量在采儿眼里看来,便是犯了相思。
为了开解我这严重的相思,采儿这几日也是想尽了办法,或是捕几只蛐蛐来逗我,或是捕几只蝴蝶来逗我,竟还将我的花花跟香香捕捉了网中送给我。
前些日子,我遣了它们两个去替我打探消息。之前在扬州时,让它们替我打探冯生的消息,却让我阴差阳错的找上了冯子陵。白忙活了这么一场。
我找了个故将采儿支开,这才问它们有没有打探到冯生的什么情况。
花花叹气道:“京城这么大,哪里就这么容易找到一个人,况且我们是蝴蝶,不是人,我们主要的通讯来源都是询问各地的同类,哪里来那么灵通的消息。许是这个冯生并没有考取上功名,不然也不至于找了这许久也找不到这么一个人。”
听了这话,我接连几日便更加的颓然了。
或许是不忍见到我如此颓然,第二日的上午,她不晓得从哪里拿来一个风筝递到我手里,道:“姑娘,你之前说不是放风筝的好时候,我见这几天风大,倒是放风筝的好时候呢。”
我明白她的意思,且这风筝做得极好,定然是那个叫周城的小侍卫做的。
她一脸的期许,到叫我不好拒绝
草长莺飞二月天,正是放纸鸢的好时节,我抱着那做工精细的四角风筝,同采儿去后院放了风筝,可惜技术不够,风筝老也飞不高,尝试几遍后,放风筝的热情褪去了不少,倚在栏杆上吹风的空当,看见小侍卫周城正在长廊上坐着手里用狗尾草编织着什么东西,而采儿便在他身边站着,那副小媳妇的模样叫我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味。
说好是陪我来放风筝,现在倒好,把我抛在一边去会情郎了。
自从晓得冯子陵并不是我要找的冯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