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整个人都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忽然从心里升腾起来的这种像是恐惧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在我心里不断地搅弄,让我心烦意乱。
我于是问何远:“那天晚上你们追踪离开的那个骑手,后来追踪到什么踪迹了没有?”
何远听见我问你这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好端端地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说:“何远,我越来越觉得,当晚骑车离开的这个人是我,可是我当时明明已经离开了,后来为什么又出现在了凶案现场,中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远听见我这样说,有些惊异地看着我,他说:“伏队不是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吗,你怎么还有这样的疑惑?”
我说:“那天晚上的人虽然不是伏队,可是的确有人和我对话,我也的确离开了,何远,我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甚至……”
后面的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因为后面的话牵涉到了我昨天见到宗明颜和“金木犀”的事,我于是住了口,于是换了一种口气说:“我觉得现在很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何远听见我这样说,看着我说:“我就和伏队说不能让你见这个人,他和你说了什么,就让你变成了这样,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他的出现是有预谋的,为的就是击垮你的心理防线,让你从内而外崩溃,甚至成为下一个案件的凶手,你明白吗何阳?”
可是我却根本听不进去,只是说:“如果不是呢,如果他的出现有别的原因呢?”
何远问我:“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只是觉得整个人很烦躁,我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何远听了就什么也没说了,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平静,就越觉得心里像是有惊涛骇浪一样,最后我的脑海里竟浮现出了我站在家门口,看见我妈吊在客厅中央的样子,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甚至嘴上还有诡异的微笑,而我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最后我感觉这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要将我整个人都给吸进去。
我赫然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消散了一些,这时候外面有个警员出现在门口,是上回和我说周桐城的事的那个年轻警员,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见我在办公室里面就敲了敲门说:“何阳?”
我舒缓了一些脸色问他:“有什么事吗?”